徐鶴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又被後面人追著,只見他慌張地緊走幾步,突然一個踉蹌跌倒在水中,掙扎著想起身,但卻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追上來的賊人像是欣賞自己設下陷阱裡的獵物一般,戲謔地看著徐鶴:“哈哈,是不是你特孃的害了栓子?”
一邊說,他一邊朝手無寸鐵的徐鶴走去。
徐鶴轉身,一臉驚恐地看向賊人,眼中寫滿了絕望。
賊人見狀更是囂張,手裡提著刀便蹚著水過來了。
就在他距離徐鶴伸手可及的地方時,突然,一柄白晃晃的寶劍從水中鑽出,猶如銀蛇一般刺入了他的胸腔。
賊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徐鶴:“你……”
徐鶴冷冷拔出寶劍,再次狠狠刺入那賊的脖頸。
當寶劍拔出時,賊人的血立馬像是噴泉一般激射而出,周圍的水面頓時殷紅一片。
遠處被漁網纏住的賊人見狀目眥欲裂,大吼道:“羅漢!小賊,你特娘地給我站住,你敢殺勞資兄弟!”
徐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抓住寶劍繼續朝蘆葦深處游去。
這時,身後的賊人終於擺脫了漁網的糾纏,在淤泥中跑著向徐鶴追來。
如果說剛剛的徐鶴精疲力竭是裝的,那麼現在逃命的他卻是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了。
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水花聲,他扯了扯嘴角無奈道:“瑪德,兩輩子了,還特麼一腔熱血,見義勇為,又沒人給你發個錦旗,你到底在拼什麼?”
一邊想,他一邊邁動沉重的步伐朝前走去。
此時此刻,身後的喝罵聲彷彿漸漸小了下來,周圍微風拂面,吹在他潮溼的臉上,彷彿每次都能帶走一些溫度。
終於,賊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累了,跑不動也遊不動了,算了吧,休息一會兒……”迷迷糊糊間徐鶴不再挪動,轉身坦然看向賊人。
那賊人年紀似乎不大:“跟鵬哥差不多的樣子!就是表情太猙獰了,不好看!”
“刀好亮啊,哼,比我的白虹差多了!”
緊接著,一片血紅色糊住了他的眼睛。
“這就是死亡嗎?好像沒有書上說得那麼痛苦!”
“也不知道鵬哥、表弟、舅母他們怎麼樣了?別讓我死的不值啊!”
“瑪德!錢家每年該分我的銀子……,早知道當時立個契交給娘了。”
“娘真是個苦命的女人,早前死了老公,現在兒子又沒了,日子剛剛有點起色,這打擊對她而言也太大了!”
“也不知道德芙有沒有把信帶到,老師人還不錯,師伯也是個人才,我四十不動心,哈哈哈哈!”
“呼呼呼……咳咳咳……這特娘什麼味道?地獄嗎?我見義勇為就算不上天堂,怎麼也不至於來到地獄吧?”
“咳咳咳咳……”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緊緊抱在懷裡。
……
因為見義勇為,下地獄閻王爺還給發女人?
好人性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