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風淡淡道:“我餓了,不行嗎?”
裴元瞥了眼正在搭桌的胭脂二人,道:“哼~年輕人就是不知節制,走兩步就腿軟。”
慕晚風莞爾一笑:“少年郎自把度春宵以為貴,總好過老望金溝空流淚。裴堂主年事已高,箇中滋味早已嚐盡,有諸多感慨也不足為奇。”
裴元臉都氣綠了,重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此時,慕晚風面前的石桌上,玉盤珍羞,香氣撲鼻。
慕晚風翻閱過不少典籍,也問過不少人,對於儲物戒裡面的空間,始終無法弄明白。
觸控儲物戒時,能夠感受到裡面有空間,憑藉意念藏取物品。物品儲存在其中,也能經年不腐。
其中的神奇,就連小米也是一知半解。
慕晚風見裴元離去,便招呼文三幾人入座。正當他想動筷子時,卻被文二叫住了。
“等等!”
慕晚風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文二不答,反而對胭脂二人問道:“胭脂姑娘,恕我冒昧,聽說在這之前,兩位都呆在合歡堂吧?”
文三聞聽此話,手中筷子一抖,剛要塞進嘴裡的肉,掉在了地上,詫異地看向了胭脂。
胭美眸輕蹙,脂卻勃然大怒:“你在懷疑我們?”
文二不為所動,直言道:“二位之前聽命於柳堂主,而柳堂主和二位又屬暗組。”
“我慕兄弟根基尚淺,一月前還是正道中人,難道柳堂主會不計前嫌,與我慕兄弟相交往年?”
接著,他又看向慕晚風:“慕兄弟,不是我多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胭緩緩說道:“我二人若想毒害慕公子,早些時候便會下手,豈會等到現在?”
文二搖了搖頭,斷然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白無瑕眼皮子底下,你們不敢。”
一時間,胭也無法自證清白,脂氣得胸前上下起伏,道:“愛吃不吃!”
說著,她彷彿證明一般,狠狠夾著菜往香唇裡塞,咬得青菜咵咵作響,以洩其憤。
慕晚風笑了笑,終於開口道:“行了,二哥,她們不會的。”
言罷,他也動起了筷子。
若說沒有懷疑,慕晚風也不會,但眾目睽睽下,就算胭脂與柳媚娘有串通,又怎會蠢到現在下毒?
而且,白無瑕在教中威望,如日中天。要是自己被毒死,就算沒有證據,僅憑懷疑,胭脂也逃不開責罰。
聽慕晚風這麼說,文二也無可奈何,不過終究沒有動筷子,而是走到一旁,盤膝修煉。
如今文二亦是金丹期,不在乎那點口腹之慾,況且方才那麼一鬧,他也拉不下臉來一桌吃喝。
文三臉皮厚,見慕晚風都吃了,也不在乎那麼許多,大快朵頤。文一則是下了桌,去陪文二去了。
慕晚風一邊吃一邊道:“二哥是關心我,你們也別介意~”
胭心頭微動,輕聲道:“慕公子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