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好的咖啡,要高山的豆子,還要適當的水量,適當的水溫,適當的容器,適當的浸泡時間,才能煮出一壺完美的咖啡。
就算不加糖和奶,也一樣好喝的咖啡。
這又跟茶葉結合到一起去了。
茶葉,也是注重沖泡的方式,沖泡的工具,沖泡的水質的。
比如用過大的蓋碗,投入過少的茶葉,用自來水,用外山茶或平地茶,都不能讓你喝到絕佳的湯感。
蓋碗大了,湯水淡。蓋碗小了,容易發苦。
茶葉投多了,苦,茶葉投少了,沒味道。
坐杯時間短了,湯清水寡,令人懷疑茶葉的品質。坐杯時間長了,茶湯又濃又苦,一樣令人懷疑茶葉的品質。
煮老白茶也是一樣,多大容量的壺,配多少茶葉,都是恆定的,有比例的。多了,少了,都出不了好味道。
煮茶的時間,也是有限定的,太長,太短,都不能出可口的好茶湯。
從這一點上來看,茶和咖啡,這兩種看似截然不同的飲料,這兩種分別代表著東西文化精髓的湯水,再一次殊途同歸。
原野真吾曾經覺得,咖啡,要實現太姥高山白茶,或者慧苑老叢水仙那樣香滑的湯感,濃稠似漿的口感,非得加奶增稠,加糖調味不可。
否則,只喝純咖啡,只喝原汁原味的咖啡,簡直是一大酷刑。
那種中藥一般的口感,能苦得你以為喝進去的是清熱解毒的黃連。
但是,當原野真吾喝過了這一泡高山咖啡豆磨的,虹吸式咖啡壺煮的咖啡之後,他對黑咖啡的觀感,大大改變。
他終於知道,那些需要靠加糖和奶,才能入口,需要奶來增加稠滑度,需要糖來調和口感的咖啡,都是咖啡界的“外山茶”、“海邊茶”,都不是好東西。
真正的好咖啡,不加糖,自然有豐富的層次和口感;不加奶,照樣有稠滑的漿感。
這種心情,像不像列位看官,跋涉千山萬水,來到原野真吾面前,喝到第一杯太姥高山白茶時候的心情?
那種豁然開朗,那種拔雲見日,那種守得雲開見月明,那種把以往所有的喝茶經驗全部推倒的痛快,酣暢淋漓,猶如黑暗之後的黎明,恍如復生。
有的人會想,原來自己以前喝到的茶,都是不好的。原來,自己以前喝到的老白茶,都是做舊的。原來喝到的高山茶都是平地的,原來喝到的荒野茶,都是臺地的。
原來喝過的所有茶,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一杯這麼好喝。
真正的好白茶,老白茶,原來美得清新,香得馥郁,清甜動人,又明豔不凡。
既然咖啡和茶在根源上是一致的,那麼,星巴克能在全球開那麼多家店,我們東方的茶葉,為什麼不可以也銷往全世界呢?
人們能接受咖啡,必然也能接受茶。
只要我們的茶農,多生產好茶,少生產劣質茶;多生產香濃淳和的高山茶,少生產苦澀味重的平地茶;多生產日光萎凋的茶,少生產室內陰乾的茶;多生產及時萎凋、離地萎凋的茶,少生產渥堆的,攤在地上走水的茶。
只要產品擁有了高品質,為何不能獲得消費者的青睞?
經過了這麼久以來的走茶山,和福鼎、武夷山的茶農深度溝通,村姑陳發現,要想做出一款好茶,不難。
只要抓住及時二字。
及時攤晾,及時萎凋,及時走水.......
只要嚴格把握住了及時概念,無論你是六大茶類中的哪種茶,都能做出高品質,做出消費者滿意的口感來。
有些掌櫃時常抱怨,不是我不想把茶做好啊,把茶做好,人工成本很高的,茶做貴了,顧客不買,怎麼辦?
言下之意,是因為顧客的選擇,拉低了茶葉的品質水平。
就像這兩天大熱的俞老師說的那樣,是由於國內女性的價值觀和選擇標準,讓國內男人生成了現在這樣只會賺錢卻沒有良心的樣子。
原野真吾想告訴俞老師,您說得不對。
國內男人該長成什麼樣子,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必去盲目迎合女性的標準。
只有你弱小的時候,才會遵從買方市場。等你強大的時候,那就是絕對的賣方市場。
現在,那些個小茶商們,需要迎合消費者,根據他們的消費水平來製茶。
而未來,大家都可以引領市場,用最高階的最優質的茶葉,來敲醒消費者。
話是怎麼說的,但是現實因素真是有些太過於掣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