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不怕被別人威脅,為了愛,他現在已經看的明明白白,哪怕是和福原夫婦打官司,花光他所有的錢,抑或是舔著臉去懇求松雪家都要留下來。
你們倆是誰啊?一個血緣關係就能任意擺弄我愛著的人?對不起,我可不是任由你們所謂倫理道德所束縛的人。
有德之人,無論年齡大小都值得讓人尊敬,無德之人,該滾哪去滾哪去!
原野真吾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只不過平常沒有人惹到他的頭上,所以才會給人一種他很溫和的錯覺。
溫和和溫柔是兩碼事情,溫和和溫柔都可以說是性格,但是又可以互相分開來說是待人和性格。
他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是個溫和的人,否則也不會一來到學校就公然打人,也不會再被人威脅了就立馬反抗,好不容易又活了一輩子,苟著還有什麼意思,人生不過幾十年,審時度勢的反抗是理所應當的,並不是一昧的退讓就能安穩一生。
福原秀智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哪來的底氣說出跟自己槓到底的話,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說得對。
福原愛的那個混蛋舅舅而不知道是被眼前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被哄騙的簽了那麼個玩意兒,福原秀智暗中惱怒。
雖說按照自己是直系親屬的關係可以和原野真吾打官司,但是看對方的氣勢貌似是並不怕打這個官司的。
經過自己的調查,這小子年齡雖然不大但卻是島國新晉的文學家,還成為了最年輕獲得芥川獎的人,聽說還和某個財團有著親密的聯絡,這不禁讓他有些憤懣,一個如此之粗魯不講理之人,竟然還是一位名譽甚高的年輕文學家,真是令人不解。
但就算再多困擾,那也終究是自己的孫女,也是自己以後家產的接班人,怎麼可能拱手相讓,不過看現在這個局面,想要一昧的強撐恐怕也是不行了。
思慮了一會兒,福原秀智緊緊的盯著他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原野真吾見他這麼說,就已經知道自己成功了,果然對付比你橫的人就必須比他還橫!
不都是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他也怕神經病的,不過暫時還不怕不要命的。
“我沒什麼意思,我要帶愛醬回東京。”原野真吾的語氣很輕,但是語調卻很重。
“難道就非得回去?”福原秀智的眉毛緊緊皺成一團,繼而又轉頭看向福原愛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和你祖母孤苦伶仃的在家嗎?”
原野真吾挑了挑眉,這傢伙竟然還知道曲線救國,不過結果是註定會讓他失望了。
不是他自信,嗯,他就是自信,自己在愛心中的地位要比任何人都要高,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的坐在這裡誇誇其談。
福原愛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目光堅定的說道:“我想和真吾一起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