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足立區警察本部。
在一間逼仄狹小而且燈光昏暗的房間,原野真吾見到了面容憔悴的福原愛。
“真...真吾”
坐在一張板凳上蜷縮著自己身體,把腦袋垂下都快要垂到自己肚子裡面去的福原愛聽到門口有動靜就望了過來,看到原野真吾之後有些怯懦的叫著他。
看到福原愛這幅可憐模樣的原野真吾心裡突然抽搐了一下。
原野真吾走過去把福原愛拉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用一隻手捂住了她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肩膀上。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有我在呢,不用擔心了。”
“嗯。”
福原愛用細不可查的聲音回答了一下原野真吾。
......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麼你就先把人帶走吧。”
原野真吾看著對面一身警服的鈴木警部表情無奈的看著自己解釋道。
他對著對方鞠身表示感謝道:“真是麻煩您了,我會好好處理的。”
走出警察本部的福原愛見到外人已經走遠了,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又抽泣了起來。
“對...對不起,真吾,我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別再哭了,再哭就不可愛了。”
原野真吾伸出走摸了摸她的腦袋,幫她撫平了雜亂的頭髮溫聲說道。
原來是福原愛和原野真吾一樣,雙親都已經不在人世,而福原愛的父親早年出了事故去世,母親也因為此事而鬱鬱寡歡,在去世之前把房子之類的固定資產賣掉給她投遞了一份保險。
這份保險足夠讓福原愛的高中和大學期間的學費,也只有高中和大學期間所產生的費用才能夠動用。
然後福原愛的母親又給了她的舅舅中村廣島一份不菲的金錢讓她代為照顧。
而她的舅舅則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賭鬼,不久之後就在賭場很快將那筆不菲的金錢和自己的錢輸光之後就又窺視福原愛的那份保險,但是即使福原愛同意也沒有用,他根本拿不到。
無論是透過哪種途徑他都無法獲得那筆錢,所以對福原愛這麼一個累贅當然是每天看的十分不耐煩。
不僅每天酗酒讓福原愛幫忙打掃家務做飯,更為過分的是還在自己輸了錢之後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前兩年可以說是對福原愛非打即罵,福原愛生性懦弱,被欺負了也不敢吱聲和報警。
直到前兩年有鄰居看不下去之後報了警,幾次整改之後打罵福原愛的這種情況才慢慢變少。
但是仍然是每天不爽了就罵幾句,只給她住最差勁的房間,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買過,更別說噓寒問暖了,就連福原愛做飯所買的菜錢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可以說是被壓迫到了極點。
這次福原愛在警察本部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賭鬼舅舅因為賴賬被別人報警抓了過來。
然後讓福原愛帶著錢來保釋,但是福原愛來到之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這麼多錢。
然後只能打電話找原野真吾幫她了,而她那個賭鬼舅舅在福原愛來到之後就跑了,只留下了一句我侄女會幫我處理的這樣不近人情的話語。
原野真吾在繳清了中村廣島所欠的費用之後,又帶著福原愛去填了幾張制式的表格,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天已經黑了。
原野真吾和福原愛走在足立區的某一處街道上,街道兩旁的街燈忽亮忽暗,路面上的空氣有些刺鼻。
原野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垃圾桶翻到在地,裡面的紙盒和袋子灑落在路上,依稀還可以看到上面有著幾隻蚊子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