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就是個明顯的炮灰。
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薛琰長長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盯著頭頂昏黃的燈光出神。他想,葉瀾盛得真的死了才好,不然的話,他也得生生弄死他。
洗完澡出來,齊潤準備好了酒,坐在露臺的沙發上等他。
薛琰擦了幾把頭髮,就過去跟他並肩坐下。
齊潤:“怎麼樣?什麼時候行動?”
“不知道,還沒提。”
“這都幾天了?這交易到底存不存在?”
薛琰喝了口酒,味道有點不太一樣,“這什麼酒?”
“果子酒,他們自己釀的。我嚐了嚐覺得味道不錯,就拿出來喝一點,度數也不高。說實在的,這地方確實讓人著迷。”
薛琰聞言,側目看他,“怎麼?你被迷住了?被哪個小姑娘迷住了?”
齊潤哈哈笑了,不可置否。
薛琰說:“女人是毒藥,這裡的女人更是毒藥。你要是跟這裡的女人搭上了關係,你就真完了。”
“沒有的事兒,瞧你急的。”
薛琰的臉色都沉下來,齊潤也不再玩笑,說:“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亂來。”
薛琰沒再多喝,把酒杯放下,揉了揉額頭,心裡發沉。眼下的困境難解,要不了幾日,就要真正行動。他又該如何應對。
凌隨來了以後,四面佛就沒有再找薛琰。
過了三四日,六爺才過來知會他,“後天我們要出發,你準備一下,跟著我們一塊過去。”
薛琰:“只要行動了麼?”
“到時候就知道了。”
六爺沒有提前交代,“在這裡還習慣麼?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跟我說,我叫人給你好好安排。”
薛琰笑道:“還有什麼不周到的,已經很周到了。”
“那就好。”
他沒有多逗留,喝了一杯茶就走了。
人走了以後,齊潤才出來,“我去安排人?”
薛琰:“嗯。”
……
季蕪菁的月份漸深,夜裡睡覺就不太踏實,前兩天夜裡抽筋,疼的要死,旁邊也沒個人。第二天,她說了兩句後,盛舒就叫人在她房裡擺了一張床,每天晚上同她一塊睡,方便照顧她。
季蕪菁多少有點不適應,一個人睡習慣了,房間裡多個人,一開始就睡不著。
盛舒也是這樣。
這天晚上,躺下去後,季蕪菁就主動跟她聊天,聊點女人之間的話題,比如美容啊,保養什麼的。
夜漸深,盛舒還在說話,季蕪菁已經進入半昏睡狀態,耳邊還能聽到聲音,人已經迷糊了,再過一會就要睡著。
盛舒漸漸停了話頭,抬頭朝她看了一眼,見她睡熟,便起身替她掩了一下被子。
瞧著她隆起的肚子,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份。
這時,房門口傳來一點動靜,像是有人在悄悄開門。
盛舒立刻警覺起來,她左右看了一眼,也沒個趁手的武器,正想著應對方式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極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她以為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聽到。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