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做賊心虛,你不聲不響站在這裡,誰都會嚇到好吧。”
他沉默,也沒有走開,只是看了她一會,問:“幾點了?”
薛妗看了下時間,“兩點四十,你還沒休息麼?”
葉澤善:“快三點還不休息的人只有你吧。”
他有點陰陽怪調的。
薛妗愣了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四目相對。半晌,薛妗像是被打通了天靈蓋,反應過來,他現在這算是在質問她晚歸的事兒。
“我在醫院陪著微微到八點,回來的路上杜靜給打電話,叫我去坐坐。我想著我確實有很長一段日子沒跟她見面,正好順路,就過去坐了一會。本來早就想回來了,但他們拉著我不肯讓我走,你也知道我那些朋友。”
“我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朋友。”
“怎麼不正經啊,其實都還蠻正經的。業務能力都很強的,你只是不熟悉,下次我帶你多認識幾個,換個環境,你就知道了。”
葉澤善沒接話,看了她一眼,轉身回房。
薛妗幾步跟上,“你怎麼那麼晚還沒有睡覺?在工作?你出來做什麼,是肚子餓了想要去找吃的,還是……”她笑了笑,直言:“還是專門來看我的?”
葉澤善停了停,一回頭,薛妗的臉近在咫尺,笑容放大了好幾倍。
他怔了半秒,退後半步,但薛妗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一下竄進了他的房間。
她迅速的掃了一圈,掃到菸灰缸裡有幾個菸頭,是今天抽的。旁邊放著一本書,已經看了一半。
還是心理方面的書籍。
“怎麼最近開始研究心理學了?”
葉澤善進來,沒把房門關上,將那本書收起來,放進了抽屜裡,“回去休息吧,一身菸酒味,很臭。”
薛妗聞了聞,“還真是。那些男人比較討厭,老喜歡往我身邊湊,他們身上的菸酒氣,全染我身上了。我沒有抽,也沒有喝。我就喝了牛奶和白開水,不信你聞聞。”
說著,她就把自己的嘴巴湊過去。
葉澤善擋了一下,可薛妗動作靈敏,一個閃身避開了他的手,並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健步,立在了他的跟前,踮起腳尖起,湊了上去。
兩人間的距離拉的極近,兩片唇隔著一厘米,氣息交纏。確實,她沒有喝酒。
葉澤善表情不變,也沒有推開她。
薛妗抿了抿唇,心跳慢慢加速,在她企圖親他的瞬間,葉澤善像是把她看透似得,先一步用兩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面無表情的將她推開,說:“太臭了。”
“行行行,那等我洗完澡再來親你,你記著啊,你欠我一個吻。”
說完,她就先跑掉了,才不管他答不答應。
……
薛微住院的第四天,凌隨再次主動給薛琰打了個電話,假惺惺的慰問。
不過他的這個電話也表明了,凌隨是想跟他合作的,並且對他這個合作物件也是十分滿意的。
當天晚上,薛琰抽出時間去了一趟醫院。
薛微已經睡了,她最近睡的挺早,吃過藥就躺了,很聽話,也很配合醫生。
薛琰來的也不晚,才八點半,人已經睡熟了。
她這兩天的作息都是這樣,早睡早起,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挺好。薛妗每天會過來看她,有時候是早上,有時候是下午,總會抽個時間過來。
小舞每天都給他彙報情況。
“微微剛睡下去沒一會,要不要把她叫醒?”
“不用,你去外面吧。”
薛琰擺手,站在床尾。
小舞給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關上門,薛琰把燈調暗了一點,然後在床邊坐下來。他沒有其他舉動,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也就幾天沒見,她看起來好像瘦了一點。可小舞說,她每天都吃的很好,睡的也很香,心情也沒有特別差。還是跟平時在家裡的狀態一樣,只是少了運動這個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