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怕我拿著電鋸鋸你啊?”
薛琰脫了外套,丟在旁邊,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背上,應酬了一天,也有點累,他半闔著眼,看著她,“等我來,是有事兒要跟我說?”
他從衣服兜裡拿了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薛妗眯著眼,默了一會,問:“今天季蕪菁回來參加年會了吧?”
“嗯。”
“她跟你說什麼沒有?”
“你對付她有什麼意思呢?”
薛妗哼了聲,“跟你辭職了吧?”
薛琰吐了口菸圈,說:“她要什麼沒什麼,你就是把她折磨殘了,又能如何?”
“我這還沒做什麼,你就維護上了?薛琰,你不會也眼瞎看上她了吧?”
“這小姑娘確實挺不錯的,她既然能把阿盛迷住,就自有她的獨特之處。那是人家的本事,你得認。”
話音未落,薛妗便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杯子,朝著他砸了過去,真正是朝著他的臉砸過去,沒有一點猶豫。幸得薛琰反應快,一手揮開,但杯子裡剩餘的紅酒全數潑到了他的身上,杯子應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薛琰你他孃的別利用我!”她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千萬不要讓我發現是在你在從中作梗,你信不信我真拿電鋸鋸了你?!”
啪的一聲,薛琰的動作又快又利索。
這一巴掌,把薛妗都給打懵了,耳朵嗡嗡響,嘴角也跟著發疼。
薛琰站著,抖了抖衣服,冷眼看著她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你這戀愛腦從哪兒學來的?我當你會看清楚,沒想到你還要執迷不悟。”
不等她說話,他上前一步,把她摁在沙發上,“我告訴你,想要得到什麼,首先你必須要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你想要得到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要斬斷他的一切,捏住他的軟肋,你才能夠讓他臣服於你。薛妗,你平日裡腦子挺活絡,現在怎麼那麼蠢?”
薛妗這會有些緩過來,喘著粗氣,眼睛發紅,死死瞪著他。
薛琰:“聽沒聽清楚?”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枚棋子!”
“聽沒聽清楚?”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薛妗抿著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那你想怎麼樣?”
“嫁給葉澤善,稍後我自有安排。”
薛琰鬆開了手,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剛才那一下下手確實重了,嘴角都出血了。
他說:“我自是會有讓你如願的時候,非常時期,我們應當一致對外。”
薛妗沒說話,只是把頭側向一旁,心裡不快到了極點,卻敢怒不敢言。
她大抵是真的惹怒了薛琰,長得那麼大,從未見過他這麼兇。
或者說,他一直都這麼兇,只是平日裡偽裝的好罷了。
薛琰給她拿了藥箱,就回房去了。
薛妗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開啟電視繼續剛才的影片,而後陷入沉思。
……
第二天早上,季蕪菁是被一陣狂躁的敲門聲吵醒,睜開眼,入眼的是葉瀾盛不耐煩的臉,特別近,近在咫尺。
她下意識的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親,敲門聲還在繼續,還伴隨著周妍的叫喚,“菁菁,菁菁你快起來,有人找你。”
話音剛落,房門被輕而易舉的推開。
門沒鎖!而此時此刻,這房間,還有她和葉瀾盛,都不能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