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你家老葉就是這朵花,好不好?”
季蕪菁咯咯笑起來,沒跟她鬥嘴,坐了一會以後,她才去洗澡休息,明天下午的飛機,上午可以睡懶覺。
洗澡的時候,薛琰的話,反反覆覆的在她腦子裡響起,他一點也不覺得他這是成全,怎麼都覺得他像是幸災樂禍。
可季蕪菁不想承認自己是禍。
倒在床上,酒勁上頭,她便很快就睡了過去。
……
薛琰到了九尊,正好葉瀾盛也到。
盛舒這兩天管他很寬,大抵是改變了政策,但不管什麼政策,都當不了他。
薛琰站在門口等著,等葉瀾盛走到他身側,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肩膀,說:“給你把人安全送進家門,你說我夠不夠仗義?”
葉瀾盛但笑不語。
兩人去梁問的住處喝酒,比較清靜。
梁問給葉瀾盛拿的是牛奶,純的鮮牛奶,健康的不得了。
“你兩喝著,我去外面,有事叫我。”
梁問出去,這屋裡就剩下他們兩個,薛琰拿酒杯跟他碰了下,“說說你的打算?”
“什麼?”
“什麼什麼?你要是隨便找女人,我倒是無所謂,男人嘛,有時候是要有點心理生理上的需求。但現在我瞧著,你似乎不是這個心思。我太瞭解你了,一旦動真格就不管不顧的,若安的性格我也瞭解幾分,她能動了辭職的心思,就代表著她也不會甘願只做你的情婦。阿盛,這事兒你得要好好想清楚,免得到時候兩頭鬧,弄得焦頭爛額。”
葉瀾盛抿了一口牛奶,味道很淡,也不知道梁問上哪兒弄來的,難喝死了。
他把牛奶推到旁邊,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一點酒,說:“那麼就要勸勸你妹妹,要麼取消婚約,要麼嫁給我大哥,我大哥沒什麼不好的。”
“這話你以為我沒說過,沒用啊。那丫頭主意大的很,我哪兒說得動她,我要是能說動,你現在還用這麼發愁?”
葉瀾盛:“所以,你想我怎麼做?”
薛琰目光落在酒杯上,手指在杯沿上輕輕轉了一圈,並沒有發表意見,只道:“我只是想事情簡單一點,別鬧得雞犬不寧的。”
“怎麼個簡單法呢?”
他身子往後依靠,扯下了領帶,解開了兩顆紐扣,笑說:“這個,是你該發愁的事兒,這方面我可沒你這麼多事兒。”
“也是,你家那小妹子,還真是隻乖巧的兔子。”
“養女人有時候跟養鳥是一個道理,剛抓來的時候都有幾分野性,畢竟是在外面自由慣了的,你讓她整日裡待在籠子裡,她自然是要反抗,若碰上性子野的,訓起來就要費些功夫。不過那種女人,我不樂意伺候,所以也進不到我籠子裡來。”
葉瀾盛嘖了聲,“怪不得梁問總說你是訓鳥專家了,你還真有一套。”
“可惜,你學不來。”
“確實學不來,我不喜歡沒有性格的,那跟空殼子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定製個充氣娃娃來得簡單。”
此話一出,薛琰剛下去的酒,差點吐出來。
他一蹬腳,狠狠在葉瀾盛椅子上踹了一腳,“會不會說話。”
他這一腳力度不小,椅子都晃了一下,葉瀾盛笑起來,雙手扶穩,沒讓自己摔了。
兩人閒聊了許久,繞著彎子,打著誑語。
快十一點的時候,兩人才散。
薛琰先走,葉瀾盛又坐了一會才走。
路上,還是轉到去了西門小區,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車子停好,要進樓裡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衝出來,猛地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