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濡看起來是個酒色之徒,但是接觸過一次後王楚軒對他的感官有些不同,他如果真是酒色之徒,不應該頭腦那麼靈活才是。
也許他在妓院的生活是偽裝吧,看著他此時身穿紫色長袍,一個男子卻白皙的面板,劍眉星目十分英俊。
王楚軒對他也越來越信任了一些。
“沒關係,畢竟不算什麼秘密,不過是為了接近你才用得到的身份罷了!”
公子濡嘆道:“王楚軒,你的名字可是被各國都知道的,百姓之中的聲望極高,我喜歡你的為人,每一次跟你聊天我都覺得你身份坦誠,那麼我就直說了,我想讓秀茹姑娘給我化妝一下,偽裝以後想必可以躲避官兵的追捕,如果可以我想在你們這裡躲避幾日。”
王楚軒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你知道些什麼,不妨也告訴我,我需要知道一些線索!”
濡公子嘆息道:“我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線索不足,我只知道,據說二弟趁亂跑下了山,也許他逃亡到了城下的軍營處!”
王楚軒眉頭皺起,他沒有接觸過公子厲,但是如果他去了軍營,豈不是就要變成第二個裘將軍。
他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講道:“我知道的事情也告訴你吧,可以確定的就是幽族要破壞雲夢澤,甚至也許已經成功了,從鈴也在我這裡,你不信可以問她。”
濡公子驚呼:“從鈴妹妹?”然後立即捂住了頭。
無奈笑了起來:“好吧,我相信你,看今晚這麼大的聲勢,我想如果真的讓幽族破壞了雲夢澤,那麼公子楚就沒有能力控制沙無痕,不光如此,雲城將遇到千年最大的危機,危機來源於十萬大山,和南蠻一族。”
秀茹嘆道:“是的,最強的屏障消失了,雖然沼澤那裡可以阻隔大軍,但是隻要有正確的路,還是可以過來的,到時候雲城的軍隊很強,但是如果萬一有魔橫叉一手,雲城幾乎必被消滅。”
公子濡不置可否:“那麼我就明說好了,那個王位如果他們有任何一人坐上去了,我也不爭了!”
“為什麼?”王楚軒問道。
“我雲城王族世代守衛天州南大門,一旦被破,那麼祖上的顏面都被丟盡了,這還爭什麼王位,只要有人在那裡穩定軍心就好了,我如果這個時候還去使絆子,萬一雲城抵抗不住,我豈不是千古罪人?”
秀茹聽完嘆道:“哎,本來以為傍上了一個未來君主,想不到賠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看來我當不上王后了。”
王楚軒驚愕地看了秀茹一眼。
公子濡立即挽住秀茹的肩膀笑了笑:“哈哈,如此美人再懷,再多權勢地位我也不要,等城門大開,我隨你們一同前往金城如何?我從小在這雲城生活,早就要被憋瘋了。”
王楚軒見秀茹沒有反抗,大概也明白了她的心意,估計是她應該先是看中了他的潛力,投資了自己,想不到最後沉淪了下去。
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歡迎你加入,我們這裡別的不多,人倒是挺多的,你來了秀茹歸你管教,你看如何?”
秀茹噗呲笑了一聲:“首領啊,你就這麼把我拋棄了啊?”
“這不是拋棄,這是給你機會,你既然相信他,那我就相信他!”
……
雲城山下,公子厲急忙向南面的山腳處跑去,山腳下駐紮著雲城的軍隊,那裡是常年防禦南蠻和十萬大山的地方。
身後有著幾十名衛兵,他們口中呼喚著:“公子,別跑了。”
公子厲不聽,跑的更加迅速,身後的人是來殺他的。
從裘將軍帶人進宮,他就在關注事態,裘將軍在王宮內指名道姓指責宰相的罪惡行徑,他就大感不好,裘將軍下手過於突然,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王宮是公子楚的地盤,王宮的衛兵將要被調動道城門處的時候,他就有些擔憂跑了出去。
如果公子楚貿然在王宮內把他殺了,那麼裘將軍做什麼事情都將是徒勞。
剛剛出去就直奔裘將軍副將處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