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軒有些發矇,眼前的汶秋與他的妹妹性格差距實在太大,汶靜端莊高貴又不失良善,而汶秋卻跟一隻狼一般,毫無感情可言,冷峻,戾氣又極強。
沒多久,從樓上就可以看到遠處拖拽屍體的衛兵,一條條的血痕,屍體一過留下了一條腥紅的道路。
王楚軒看著那血痕觸目驚心,語氣不善,質問道:“你為何要殺了他們?”
汶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告訴你,對於一切不聽話的人,我都是殘忍的,我沒有時間可浪費,也不想多費口舌,伺候人這種事都做不好的話那就是廢物,那就是他們太倒黴了,他們不死誰死?”
汶秋氣定神閒的講述著他認為合理的事情,驚得王楚軒一句話都都說不出來,怔在原地。
心中巨震:“這是什麼邏輯?做不好就是他們的罪過,直接就要殺掉。”
汶秋大笑:“哈哈,看你還不理解啊,尊卑本就如此,我可以殺錯、罵錯、打錯、但是不會認錯,他們只有服從、聽話、不犯錯,我不是什麼濡仁義的人,只要他們不犯錯我也不會動手殺人,但是一旦犯錯,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會全部殺光,除非他不在乎自己的腦袋。”
王楚軒這才從汶秋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冷意,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過分。
汶秋冷冷地瞥了一眼,隨後輕笑起來。
他這一眼立即讓王楚軒謹慎起來,很明顯汶秋對自己不喜,有著一絲戾氣。
王楚軒心道:“難道殺那些人不是因為發現了隱藏的刺客?只是想要震懾我,他剛剛提到了尊卑,自己是從平民升到君主,直接與他成為一個級別的人,讓他看不起了?還是他鄙視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基本可以料定那些人肯定就是為了震懾自己而死,所以他們跟著自己倒了大黴,說汶秋一句殺人不咋眼完全沒有問題。
王楚軒大怒,眼皮子一跳一跳的,雙手緊握。
汶秋嘴角浮現笑容:“哈哈,來,過來坐吧,不要因為他們這幫賤民就影響今日的雅興。”
王楚軒更加氣憤:“賤民?這是說自己吧?”
他沒有從汶秋的笑容裡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喜悅,只感受到了鄙夷和一臉的高深莫測。
王楚軒十分氣憤,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高呼一聲,讓刺客出來行刺。
自己實力不及,刺殺目標就在眼前,但自己影子之中的幾人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他靜默了一陣,這才咬了咬牙坐了下去,不管汶秋今日做什麼,只要刺客不出手,他就不能動手。
憑他的實力就更沒有辦法單獨行動,光憑自己可不一定能夠殺掉他。
深呼吸了一口氣,既然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只要面無表情地看著汶秋。
汶秋似笑非笑道:“你不在雲城保護雲城子民,你這次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你不辭辛苦來到這裡,想要跟我說什麼事情呢?”
儘管王楚軒對他十分不滿和憤怒,但是就是沒有辦法立即與他展開死鬥,這是一國之君,整個大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殺人不犯法。
儘管王楚軒臉色沉了下去,依舊沒有辦法翻臉,只好道:“雲城雲城位於大齊大衛之南,是南蠻和十萬大山同行過來的天險城池,我作為雲城的君主,來到這裡是有一個任務的,目的是像你借兵求援。”
汶秋語調輕鬆:“求援?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雲城那裡還有君主做不到的事情嗎?我記得雲城的君主可是想死都死不了的啊,似乎你應該用不到我們大齊才是吧。”
“確實有事情發生,這還要賴大齊的雨拱門。”
汶秋聞言立即不高興的表情:“怎麼,我大齊的人難道還去了雲城搗亂不成?”
“正是!”
“我不信,金城那個我知道,但是跟雲城有什麼關係?”
“所有金城的雨拱門,全都逃亡了雲城,同樣因為他們雲城大陣已經削弱,無法防禦住第二道天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