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鼎蓋的封死,鼎內由冰涼慢慢開始升溫,王楚軒感受到了腳底炙熱的溫度,但是他完全無法動上一動,大長老對他下了禁錮的力量,此時他只能等死。
心想:“上一次我是昏睡過去被人所救,這一次這種僥倖的事情還能發生在我嗎?”
正思考著,身旁的酸與卻率先受不住這還不算太高的溫度,絕望地在他身邊來回撲打起來。
嘶鳴之聲頓時刺耳起來,王楚軒就坐在它身旁,所有聲音都讓他感到心顫,他感受到了它的絕望。
“哎,大鳥兄,你是我見過第二個這般慘的,不如我給你一個痛快吧!”
酸與似乎聽得懂他的話,連忙朝著一邊靠去,但是明顯疼痛讓它失去了大部分控制身體的能力,依舊還會有幾次翅膀撲打在他臉上。
王楚軒無法行動,只能硬挨著打,心中對眼前的酸與感到同情。
酸與氣息正在減弱,那翅膀不知覺地拍打在他身上,讓王楚軒又痛又毫無辦法。
“月刃!”
一聲呼喚,月刃重新回到王楚軒的手中。
上一次月刃可以減緩溫度,這一次減緩的更加徹底,登時讓他驚撥出聲。
“酸與兄,快!快靠近我點,看看能不能減少一些你的痛處!”
酸與十分聽話,急忙朝著他貼了過去,這一靠近那恐怖的灼熱感直接消失,反而是一絲冰涼氣息傳進了酸與的體內,它變得安靜了一些,但是身體還在顫抖著。
鼎內同樣被紫光所映照,王楚軒看到它身體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那應該就是它在空中飛行時,被大長老所擊落的地方,血流如注,雖然炙熱的問題已經解決,這麼大的傷口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挺住。
再看了看那傷口,這才明白,為何它還抵擋不住這還不算高的溫度,與上一次想比,溫度起來的並不劇烈,程度也不深。
輕輕嘆息:“哎!還是我害了你!”
酸與把頭靠在王楚軒的身上,一動不動,甚至用頭輕輕地蹭著王楚軒表示感激。
“酸與兄,聽說你是兇鳥,不過我可沒看出來你兇在哪裡,這鼎中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只能希望有人來就我們吧,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認識一個有強大治癒能力的女人!”
王楚軒有過一次進來的經歷,怎麼出去的至今還不清楚,想來書院肯定會有所行動,此時溫度也沒有上一次那般高,所以他還不怎麼急迫,月刃的冰涼感很強,他神奇的感受不到溫度了。
月刃上有著極寒的能量幫助他抵消這股炙熱,他也不清楚這股冰冷至極的力量從何而來。
似乎很熟悉,上一次在鼎中他同樣感受到了這種涼意,並且讓他有著很強的安全感,似乎這股涼意可以救他。
王楚軒一動不動,那禁錮的力量到現在依舊沒有消散。
“該死!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殺了他。”
在鼎內他依舊十分清醒,知道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該想辦法出去才是。
可是月刃不在手中,那股冰涼的力量就會消失,他又動不了,實在是難辦。
外面突然一震,那璀璨的紫光似乎有些變弱,酸與慢慢抬頭,它那蛇一樣的頭顱吐著信子。
他再次大叫道:“這也是鳥?”
酸與不理解他在說什麼,王楚軒不理解為什麼它長了這麼一副怪樣子。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震天的吼聲:“我要宰了你們!”
再往後的聲音就有點聽不出來了,他連忙驚喜道:“來啦!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堅持住鳥兄,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依偎著自己的酸與卻低聲鳴叫了一下,慢慢把頭靠著自己,閉上了眼睛。
本來在鼎內還有同伴的他,突然感到不安起來:“鳥兄,快醒醒,別睡啊!”
酸與的身體一動不動,慢慢它得退僵直了起來。
“鳥兄?鳥兄?"
他呼喚了幾聲,酸與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看樣子幾乎已經死透。
王楚軒心知,它那巨大的傷口,死亡也只是早晚的事,無奈搖了搖頭。
“鳥兄,我會幫你殺了大長老的,安息吧!”
說完以後就開始屏氣凝神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無奈外面還有著呼呼的火焰聲,他完全聽不太清。
只知道戰鬥十分激烈,氣流讓這裡的火焰都隨著外面的震動響動。
戰況激烈,一會乒乒乓乓,一會狂呼吶喊著,沒過一會,三青大鼎居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似乎有人正在爭搶這自己,又似乎有人帶著自己來回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