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與王楚軒纏鬥過的哨騎暴躁上前,幾名衛兵立即架起了王楚軒,他將楚軒戴著的斗笠隨手扔到一邊,便露出了那張還有著稚氣的面龐,稍稍讓眾人一愣。
“孩子,你是好樣的,區區一人就敢來跟我們作對。”
說完回頭與眾人相視大笑:“來吧!弟兄們,告訴他什麼是戰爭!”
幾名哨兵不知從哪裡取來的木棍,十字形狀直接將他架起,手臂張開綁在木棍之上。
一壯漢舉刀在手,直接仰頭灌了一口酒噴在刀上便來到了王楚軒的身邊。
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接燻住了王楚軒,但無奈他的身體完全動不了,掙扎不開。
眼睛直勾勾著盯著壯漢:“來吧!我要怕死皺個眉頭就不是男人!”
幾名衛兵哈哈大笑,拍了拍王楚軒的臉:“孩子,你錯了,軍隊裡大家都知道,不怕死的人是殺不完的,沒人會管你怕不怕。”
說完舉刀那男子直接一刀就刺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刀刺穿之後微微得旋轉。
疼痛讓王楚軒的臉變了形,梗著脖子吼了起來。
眾哨兵卻喝彩起來,歡聲笑語。
曾幾何時書院分院之際,有那麼一個女子,也是在他被所有人嘲笑的時候關心著看著他,她是唯一的,王楚軒疼痛之際心中卻有些渴望,抬頭看了過去,那女子果然已經不在,內心大慟。
剛要低頭不在看他們默默忍受疼痛,遠處突然一道靚麗的身影憑空而起,在天空之中爆發藍色火焰就這麼衝了過來,那名女子眼神充滿著擔憂和憤怒。
王楚軒心中緊緊一跳,怔怔失神……她來了,她也是唯一的。
王楚軒內心焦急似火燒,自從那次書院的暴走他便再也使不出任何與怒氣爆發、以及裂影旋風相關的能力,不是他不用而是用不出來,焦急這引導著卻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十二的力量沒了。
他連忙衝著她搖了搖頭,她看到了,但是依然堅決的不肯離去,再一躍來到了近前,此時眾哨兵俱都發現了她。
舉起武器連忙衝了過去。
汶靜公主六段的實力,輾轉騰挪身型依舊強大,只是她雖強卻沒有靈氣作為力量源源不斷的支援。
猛一接觸便立即躲避而不敢正面硬抗,四十五人,光憑人數便讓人頭疼。
那把刀還刺在王楚軒的身上,輕輕一動便牽扯傷口血流如注疼痛難忍,他焦急著想要看到月刃,月刃已不知在何處,他需要它,不然汶靜凶多吉少。
汶靜從天空中爆發訊號煙霧的時候便發覺不妙,只是她還是來晚了,剛剛到此的時候便是王楚軒被抓之時,二人本為了分頭行動迅速解決敵人。
但卻如汶靜所料,五十名哨騎強者俱在,她只殺了一名還有四十五名。
見王楚軒身受重傷頓時失去了理智,幾個跳躍之間便躍至敵軍身旁。
逼開了身旁幾名衛兵,急忙縱身一躍,迎著刀面就跳了過去,為了救王楚軒她不在意那一刀。
哨兵一刀輪下,直接颳著汶靜的秀腿旁砍了下去。
小腿受傷,但不嚴重,汶靜躍過眾人直接跳到王楚軒身旁,一腳踹開剛剛的那名壯漢,將刀拔出就抱起再次縱身一躍。
看似行雲流水卻在幾個呼吸間力氣就消耗了大半,腿上受傷流血,力氣頓時減半,疼痛就算不管不顧依舊會讓人力量使不出來。
王楚軒捂著傷口呆呆得望著汶靜面目蒼白的臉,“……謝謝你。”,汶靜衝著他安慰的笑了一聲,然後落在馬匹之上,馬兒受驚立即飛奔而起。
一眾哨兵全部目瞪口呆,此女子幾個起落之間便將人救走,之後又跑了出去。
幾聲大喊,眾人全部醒悟過來,那女子受傷,要立即追才是,全部翻身上面迎擊過去。
馬兒向著城牆跑去,一路鮮血直流,汶靜也沒有空餘時間去理,一手把住韁繩一手扶著身體虛弱的王楚軒。
哨兵們更善馬術,本已拉開的距離卻迅速趕了過來,他們的坐騎打著響鼻,鐵掌在草地上發出噔噔的清脆聲響,一直緊追不捨並沒有落下多遠,甚至還能聽到身後之人的焦急而又粗重的呼吸聲。
眼看著裡那高聳的牆面越來越遠,汶靜將登山鎬套在了他的胳膊之上,這些哨兵並未佩戴弓箭,只要他安全爬到牆壁之上便可以說安全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