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提醒道:“三千圍城的鐵衛就在城牆之下,哨兵、視覺強化的武者定然都在附近巡視,此地相隔北風亭不下十里,哪怕你能飛過對方的軍營依舊沒有任何辦法突襲到糧草所在,想法雖好但是依然沒什麼機會做到。”
王楚軒坦然道:“是的!我不過區區一段實力,單槍匹馬是不可能衝過去的,想飛過去更是不可能;
就算有冰螢蟲在空中臨時阻礙下落速度我落地依舊會喪失戰鬥力,但是你們看北風亭在邊城的西南方向,南方是對面的軍營,對方也是為了可以快速補給和支援才選擇了這裡,這個方向防守較重,所以我猜戒備心也會最弱,畢竟人多應該會放鬆警惕。”
老者擰起眉頭,“那先生想要做什麼?”
“不需要去打,只要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就好了,我的目標是對方派出來的哨兵,而你們的目標是剛剛派人去支援之後留下了的軍營鐵衛,集結全部力量突襲大本營,將敵人最重要的位置摧毀掉,打通去大齊北城的道路,並順勢派出人去北城求援,北城只要有十幾名強者前來助陣那麼下一次進攻便勝券在握,而這招叫聲東擊西!”
辦公廳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確實有一絲希望一絲可能,並且伴隨著大量的犧牲,選擇敵方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就是在賭命,沒有立即下決定而是開始猶豫起來。
……
年輕的梁九江此時心裡十分不快,他反感所有的事情都要由自己來決定,衛兵、哨兵、所有一應事物全部都得自己決定讓他不得安寧。
此時軍隊裡已經沒有了任何靈境修士來偵測邊城的情況,而那個讓人懼怕的血途也總算離開。
“來人!將哨騎營的校尉與士官全部叫來,我有事吩咐。”
營門口的衛兵立即領命而去,不一會便將哨騎營的人全部帶了進來。
“現在,我們沒有像林將軍那般強大的偵查強者,我們要防禦的方向要轉向天空,以防再次出現這種從天而降的突襲,我想如果他們還有再次使用這個能力的話,那麼定然會從北風亭方向下手,那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我們人數較多糧草一旦被毀便無法維繫,所以你們挑選去五十名強者側重守衛那個方向。”
校尉驚呼:“五十名?那豈不就算是陣地防禦了,梁將軍您認為有這個必要?”
梁九江鄭重地點了點頭“只要我們不亂,對面便沒有任何機會,林將軍的死讓我十分警惕,對面的配合恰到好處定然是細細琢磨了很久,我猜測至少有一名需要注意的強者,本來是兩名但是從天而降那人已骨折,憑邊城的醫療情況他無戰鬥能力,還有就是能從城牆那般高度扔下火球的那人,實力如何尚且未知,不光要小心他還要防著他們的計謀。”
校尉士官呆立半晌,而後領命而去。
梁九江心裡隱隱有著擔憂,臉色不太好,如果下一次敵人再次襲來,已上一次的行為來看完全會直奔著自己而來,對面已經不再坐以待斃,如果不是這該死的城牆他們定然完勝,林將軍為了大意付出了生命,他可絕對不想步他後塵,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會出去。
校尉領命之後便親點五十名好手隨他騎馬奔出營地巡視,除了靈境修士武者便是這個廣闊草原上最好的偵察兵,視覺能力的強化讓他們可以看得比常人更遠更仔細。
五十名好手出了營地後立即四散開來,哨兵總歸是一人負責一片地域的,只有校尉身旁有兩名手下,一是用來報信二是用來保護,校尉便帶著二人在邊城的城牆下巡視。
“他媽的,他們在營地裡好好休息,憑什麼讓我們出來挨冷受凍!”一士兵向還有積雪的草地狠狠地啐了一口。
校尉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這些大頭兵大多如此,有的時候說兩句過去了誰也不會在意。
“我看那,梁將軍就是被他們打怕了,他平常就畏首畏尾的,打仗還是得林將軍這樣的行,就是他老子的太大意了,你說他不出來誰能把他殺了!”
“就是啊,你說那天上飛下來的那小子是不是已經死了,那麼高空上掉下來可沒有不死的。”
校尉輕輕嘆了口氣,“好好巡視一下,早點完成執勤換班的時候我們好……咦?等一下!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兩名衛兵輕咦一聲張望過去,只見距離城牆稍遠的草原上立著一雙奇怪的鞋子,鎬子直直得插在鞋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