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姚嘆息道:“本來這老頭是很有用的,但是現在他我也不判斷不好,這個老頭是我們抓到的那個女子的祖父,也就是和王楚軒有關係的那個人之一,殺了他也算完成長老的一個任務了。”
觀宗搖了搖頭,這個小子根本不理解長老的目的,一個親傳弟子死了以他六段的實力少說還能多活好幾十年,再找一個就是了。
但是攻打書院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如若不是溫府被滅了門的這種慘案發生,大衛王庭和大皇子殿下都要掂量掂量聲望上的損失。
就算是宗門內部也有人對這個極為不好打的戰鬥提出了質疑和異議,只是長老不知道為何表現出了極其固執的態度,這件事本身就是超乎尋常的事情,宗門內不止一位長老,雖然他最強不過每個分部還是有些不同,觀宗此時就已經下了決心,絕對不能將自己的人全都損失在這場僅對大長老有意義的火拼當中。
觀宗望向旁邊幾個分部的執事,目光深邃且深遠,意味深長的道:“你們認為我們拼光了就能打敗書院嗎?可別忘了他們還有一個神秘的所在,我不知道那裡有沒有強者,但是如果真有,想必大家打得越狠就死的越快,別忘記了我們來到這裡是給書院重創的打擊,他們已經死了十幾個教習了,任務也算完成了,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跟這些教習拼個你死我活呢,那些平民學員殺不殺本來就沒什麼的。”
幾個分部的執事想了想確實在理,當下就不在猶豫,叫上了自己人便要退出書院,一旦開了頭便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退出戰鬥,平白無故的犧牲誰都不願,撤退的決定就像是像水裡扔了一塊石頭,將整個水面攪動起來,所有宗門弟子都心神搖晃生出撤退的念頭。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下來,與書院的對峙變成了雨拱門有序的撤退,前面的強者殿後也是顧慮書院有什麼偷襲的動作。
只是很不巧,就在他們剛剛升起了後退的決定後,地面突然轟隆隆響了起來。
邢明姚一聽這地面的震顫之聲立即興奮了起來,臉色漲紅的大喊道:“太好了!援軍來了,我們定然能把書院剷平。”
觀宗怒吼:“鏟你大爺!你再瞎說話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大齊過來的所有人都在這裡呢,不可能有援軍!難道是王庭的守衛司部隊?不可能啊,他們不是已經答應不管兩方的紛爭了嗎!”
邢明姚被這個辱罵喊得惱羞成怒,臉色發白恨得咬牙切齒,當著這麼多人的訓斥,完全讓他下不來臺,但是無奈他實力不及人家,只能冷哼一聲就算是反駁他了。
眾人屏氣凝神靜靜的等待著,剛剛撤出去的雨拱門弟子立即又撤了回來,如臨大敵。
書院那邊也是十分疑惑,這聲音到底是那些人來了呢?又會給今日的戰鬥添上什麼樣的可能。
雨意濛濛,漸漸地眾人便都發現了來的是何方神聖,之間數以千計的平民百姓,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怒氣衝衝的趕了進來,哪怕前方是大衛國最為強大的兩股勢力對決,他們依然沒有動搖的衝了進來。
觀宗眉頭一皺“這……”
平民們將他們圍起來了以後就不再前進,畢竟自己也都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會憑白拿生命開玩笑,只是如果一會一旦發現落單受傷的,那麼可就不好意識了,一堆人打一個,哪怕是很強的一樣可以耗倒他,甚至有著擒獲的可能。
書院的眾人總算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將這些人給帶來的,但是看到領頭的凌風教習,便知道這是一股向著書院的勢力了。
目前書院和雨拱門對峙的實力本身就是相當,雨拱門想贏十分困難,各個教習都聚在了一起這就是雨拱門最擔心的事情,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邢明姚,對他有反感了幾分,眼下連出口都沒有了,要麼被困死要麼就得和書院拼命,可是不管哪種他們這些人都不想要。
……
鍾雪薇來到了書院外的大門處,可是這裡已經完全沒人有辦法給她開門了,她只得向著戰火燃起的那個位置小心翼翼的走去。
那個方向就是雨拱門與書院戰鬥的地方,她來到了那曾經被巨蚺破壞了的結界處,只是結界內已經破壞的牆面坍塌,她依然走不過去,陣法的修復能力將這個靈氣壁壘又給恢復如初,破碎的陣法結界愣是被書院充盈著的靈氣給修復了。
凌風教習也是憑藉教習令牌才能一個個將這些平民護送進去,唯獨鍾雪薇本來就不該來此,而此刻卻來到了這裡,心裡十分著急,用拳頭砸著靈氣壁毫無辦法,一場大雨將她澆了個透,她卻不以為意,一心只是擔心這書院內的戰鬥焦急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