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大陸重視傳統,如若對方視死如歸單槍匹馬來戰,應戰那方極少會群起而攻之,這是天州的傳統。
決鬥是一件榮耀的事,無論生死皆是如此,勝者代表著榮耀,而敗者也代表著勇氣。
王楚軒隻身前來,雨拱門的人深感驚喜和意外的同時,也對獨蛇此人起了欽佩之心,此人要麼不自量力,要麼就是具有著視死如歸的勇氣,故只有觀宗一人前去與之決鬥。
竹林內二人對峙著,觀宗乃是三段強者,既不算派出他們這批人最強的人來欺負他,也不算派出最弱的人來消耗他,一切僅僅是遵循傳統罷了。
觀宗立即平舉起雙臂,一聲怒喝瞬間衣服爆裂開來,身上上半身一絲不掛,肌肉完全隆起並且雙臂也雄壯異常,比其剛剛見面時增粗了不止一點半點,身上黃色靈氣噴湧而出,鼓動著周邊竹林搖晃的聲聲作響。
觀宗說道:“小夥子,我看好你孤身前來的勇氣,但是對你的的抉擇感到遺憾,孤軍深入乃是大忌,以你的年紀來看你是絕對無法活著離開了,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抵抗,我也好給你一個痛快!”
邢逸將怡卿從囚籠之中帶出,然後指向竹林之中的黑衣人問道:“你看看那個黑衣人,你知道他嗎?他是誰?”
怡卿緩步離開囚籠,她抬頭向竹林之中望去,那一眼,她感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正在被烈焰燃燒,再次見到他的喜悅漲滿全身。
邢逸見她不答,有些著急又問道:“怡卿小姐!只有他來救你,他到底是誰?”
怡卿一聽此言急忙四顧周邊,十幾個白衣蒙面人在這邊,而視野之內唯有他前來相救,一種感動、一種喜悅、滿腔擔憂。
轉過身去看向王楚軒,顫聲道:“不!不要,你快走……快走啊!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說完已是熱淚盈眶。
邢逸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怡卿,這個女子她哭了,這意味著什麼?
邢逸看向竹林內的黑衣人,只見觀宗已經逼近了他,他緩緩將手伸向背後,取出了那把讓邢逸刻骨銘心的那把刀。
對於月刃邢逸並不陌生,他們之前的一戰讓王楚軒的月刃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腦海之中,領教了這把刀的鋒利,和帶給他的屈辱和痛苦。
邢逸見到月刃後再看了一眼怡卿的表情,立即知曉眼前那人就是王楚軒了,他沒被靈獸所殺,書院不知道用了何種辦法將他瞞了下來。
觀宗與王楚軒的對戰十分沒有懸念,觀宗無論如何攻擊,王楚軒格擋得都很艱難,只是這王楚軒身體卻不知道為何,被那三段武者的人攻擊到身上,居然完全無事還能站起。
邢逸稍一思忖,便感到自己內心十幾年的狂妄、陰險與狠毒就全部迴歸了,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子在書院的書房當眾羞辱了一番,心中更是恨意盈滿,氣得直髮抖。
王楚軒聽到了怡卿的喊話,但是他毫無辦法,他完全抽不出時間去和怡卿對話,他面前的觀宗正在享受著欺辱他的快樂,每一擊打到他身上,那個觀宗都會大笑不止,而他便會被擊中後退倒地,那人見自己倒地也不乘勝追擊,只待他站起後再給他一拳。
怡卿放眼望去,無論如何王楚軒都不是那人的對手,不消多久他必死於那人手下。
不禁聲淚俱下,聲音嘶啞喊道:“快跑吧,不要管我。”
王楚軒又是被一擊倒地,身體已經越來越擋不住他的攻擊了,五臟六腑翻滾著難受,強忍著才沒有口吐鮮血。
觀宗見他已經有些站不起來,嘆道:“你這娃娃,這麼點實力何必來此尋死呢,你還真是個重情義的人啊,如若不是你我共處不同的戰線上,我倒有心交你這個朋友。”
王楚軒無奈笑了笑,然後講道:“不好意識了,我只是想要救她,你說我傻也罷,說我蠢也罷!我只要救她。”
觀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嘀咕道:“好小子!我宗門怎麼就沒見過這樣的呢。”
邢逸觀察了一會,嘿嘿冷笑,原來那日他突然爆發,原來不是這人有多強,定是身上有什麼書院的秘寶了吧,看著小子被三段的人給打趴在地,頓時放下了心來,之前還擔憂這個黑衣人實力多強,他不得已來到了這裡了,雖然自己怕死,不過老天還是很眷顧自己的嘛,這一下就能將他之前所有的憤怒宣洩出來了。
想到此處他那之前有些謹慎而醜陋的臉總算再次狂笑了起來,心情變好,嘴角也浮起邪邪得笑容。
怡卿正在緊張著望著王楚軒的戰況,邢逸興致勃勃得看向了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