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縉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怎麼會沒有聽懂惜月所說的話呢？
“你別任性，別鬧了，好不好？”
惜月雙手捧著凌縉的臉頰，讓凌縉的目光與自己對視，然後，有放了下來。
“開始了，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了呢。”
“你在說什麼傻話，不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
雖然嘴上這樣子說，但凌縉可以清晰地看到，惜月的身體越來越虛幻了，他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惜月拉住他的手，柔柔地說到：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謝謝你給了我那麼多的回憶，答應了我那麼多的任性無理的要求，雖然我還沒有完全全部體會到人類的感情，但我可以感覺到你對我的真心，說實話，我還是應該感謝龍神殿，讓我們彼此建立了聯絡，跟現在比起來，之前在那裡面的痛苦都不算什麼。”
聽到惜月說的話，凌縉剛想張嘴，但被惜月的小手唔住了。
“你別說話，聽我說完，之前我問我媽媽，人類之間的愛情是什麼，我媽媽對我說，那是人類最高階的情感，擁有著無限超越不可能的力量，會為了愛情不顧生死，眼睛裡除了他以外就容不下任何人了，好像，我現在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情感了呢。”
“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每一天我都十分快樂，無論是之前小軀體的時候，還是現在，我都很快樂，這都是因為有你啊。”
凌縉把惜月緊緊地抱住了，似乎是不想失去她的樣子。
“你別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凌縉說話的聲音中帶著哽咽，不斷地重複這著同一句話。
“剛剛你拔劍為我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發過誓，無論怎麼樣，我都會一直賴著你，你就不要嫌我煩，不要把我趕走好嗎？”
“不會的，我怎麼會趕你走呢，不會的。”
聽到凌縉肯定的回答，惜月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
“今天我們也沒有辦法再逃出去了，但是我還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前面，這樣子我的心會很痛的，我只希望下一世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不用隔了那麼久才遇見，我也希望我下一世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女孩子，成為你的青梅竹馬，好嗎？”
“不，為什麼要下一世，為什麼！我不，你是我的惜月，其他的身份又如何，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說過的，要我帶著你去吃遍天下的美食，你怎麼能夠食言......”
惜月終於等到了凌縉這樣子的一句話，心滿意足的笑了，她其實很擔心，凌縉不接受她會怎麼樣，她自己也不知道，還好，凌縉並沒有拒絕她這份熾熱的愛意。
一種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間，惜月對著凌縉甜甜地笑著，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眼裡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