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衍接過嫦娥仙侍手中的奏疏展開仔細一看,隨後大為驚訝,說道:“元敖與那魔主的因緣被斬斷了?昏黃君與魔主的因緣隱入了過往的時空之內?”
玉帝道:“這位‘魔主’是有些手段的,他應該是藉著佛門施展搜根溯源之法時斬斷了與元敖的因緣。至於昏黃君,她與魔主的因緣痕跡散落在過往時空,也不能不能找到,但這就要在過往所有的時間長河內去尋找,此舉無異於大海撈針。”
莊衍合上奏疏,交還嫦娥仙侍讓她送了回去,然後朝玉帝稟道:“陛下,幸好臣事先還有後手佈置,眼下這後手可以用了。”
說完,莊衍朝玉帝問道:“陛下,那元敖還在雷部吧?”
玉帝眉頭一挑,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別的佈置?好好好,那元敖與昏黃君尚在雷部關押,正聽候發落,你有什麼後手?儘管去用吧。”
莊衍躬身一拜,道:“臣遵旨。”
其後玉帝下旨,解除了對莊衍的‘囚禁’,並赦免他的一切過錯。
“莊衍愛卿先打退文殊、普賢菩薩,捉拿了元敖、昏黃君。又打敗了十八羅漢,捉了八大明王菩薩,辛勤苦勞,略有睏倦,在通明殿上睡覺情有可原。”
翌日,通明殿的小朝會上,玉帝面對文武仙官、正神說出了上述之語。
“朕不會苛責有功之臣,眾仙卿大可放心。”玉帝笑著說道。
最後玉帝朝大殿中央的莊衍笑道:“莊愛卿,你可以入仙班歸位了。”
莊衍先拜謝玉帝,然後便在眾文武神仙複雜的目光中走上仙班歸位了。
莊衍剛剛入仙班歸位,便有太玄司局‘通呈院’院主來報,說有灌江口二郎顯聖真君奏疏呈上。
一聽是二郎神的奏本,在場一眾神仙的注意力瞬間從莊衍身上脫離出來,落到了通呈院院主手裡的那份奏疏上面。
玉帝也是眉頭一皺,但很快便不動聲色的被隱去,旋即只聽玉帝說道:“呈上來。”
少時,一名嫦娥仙侍走了下來,從通呈院院主手中接過奏本,轉身走上殿陛呈給了玉帝。
玉帝接過奏本仔細看過,其後臉色一變,忽然冷哼一聲,將奏本‘啪’地一聲丟在了御案上,說道:“真是不知所謂。”
看見玉帝如此不悅,眾文武仙卿大為不解,私下議論紛紛。
此時與二郎神交情尚好的太陽星君問道:“陛下,二郎神有何奏議?”
玉帝看了太陽星君一眼,不滿地道:“哪裡什麼奏議?乃是以公謀私之亂本。”
此話一出,大殿內霎時一寂,‘以公謀私’,這四個字用是很重的。
此刻一眾文武仙卿神情凝重,目光緊緊盯著御案上的奏本,不知道二郎神到底在裡面說了什麼事。
看到大殿內氣氛如此沉重,玉帝緩緩說道:“二郎神上奏請將九天金龍‘元敖’押解至灌江口交予他,只因哮天犬修行陷入道基桎梏,需得九天金龍為寶藥,煉製‘玉華登天丹’助哮天犬突破桎梏。”
“那元敖乃是天庭罪犯,他竟要朕下旨將元敖押送至灌江口,給他那條狗煉丹修煉。”
“這不是以公謀私這是什麼?嗯?!”
玉帝說道憤怒處,竟直接拿起那道奏疏丟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奏本重重砸落在地攤散開來,而大殿內所有文武仙官都在一瞬間噤若寒蟬。
一時間,通明殿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玉帝才重新開口說道:“擬詔。”
許天師連忙走上前來,齊備紙墨,執筆在手,目光看向了玉帝。
只聽玉帝說道:“傳旨灌江口,當面斥責二郎神,他身為天庭仙官,如何能以公謀私,因小廢大?一狗之事如何比得上嚴正天條之要務?讓他莫要再做這等自私自利的事,否則他就不配做二郎顯聖真君。”
許天師擬旨完畢,玉帝看過後即命用印,並著四大天師親往傳旨,當面斥責二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