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何風又何嘗不明白這些話的真正意義。可他擔心的不是冷千芸心裡還有別人,而是她至始至終沒有打算重新開始的念頭。
人啊,總是會對得不到的東西心心念之,感情也是一樣。
“我很羨慕你們,尤其是你們彼此對視時的眸光。”許何風低下頭,輕輕地說。
“你如果喜歡她,那就勇敢一次吧,萬一這勇敢就勇敢一輩子了呢。”魏君澤開導許何風。
鬱沐沐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
某隻殭屍看到小娘子這樣,連呼吸都變輕了……
許何風也是沉默了一會兒。
在鬱沐沐的午覺結束時,她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雙眼,便朝著他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許何風和魏君澤兩個人,捧著一個本子,拿著筆,認真的在寫著什麼……
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像極了上課的時候,偷悄悄的以寫字條的方式在聊天……
“你倆在幹啥呢?”鬱沐沐問他倆。
“你醒了?”許何風聽到聲音後,反問她。
鬱沐沐在迷茫中點點頭。
某隻殭屍把手裡的本子放在許何風的懷裡,他走到自家娘子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總算醒了。”
“恩?怎麼了?”鬱沐沐沒有明白這隻殭屍啥意思。
魏君澤俯下身,在她的腦門兒上落下一個吻,淺笑一聲,“沒事兒,你醒了,為夫便可以和你聊聊天了。我想你了。”
他的柔情足可以融化初春的寒涼。
“…咱們,好像,也沒有分離多久啊…”鬱沐沐把毯子掀開,她看了看窗外,說,“你這一句說的都讓我以為,我又重生了呢。”
“我只是想和你表達,我很想你。”魏君澤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這個表達…讓我突然惶恐…”鬱沐沐頓時緊張的望了他一眼。
“我愛你,我就是想對你表達出我自己的內心感受。”魏君澤開始強勢起來,他得瑟的同時還不忘記教一教許何風。
什麼是表達,什麼是思念。
無論是開心還是落寞,都必須是由心意傳達給對方。
許何風低下頭,一邊看著手中的本子,一邊點了點頭,示意魏君澤,他已經明白了。
“小娘子,你也說愛我嘛~”魏君澤又撒起嬌來。
“不要,怪難為情的。”鬱沐沐撅了撅嘴,她突然又想起些什麼,又問他,“你剛剛和二哥在做啥,我見你倆好像在寫什麼。”她掰了掰他的指關節。
“沒什麼,只是在告訴二哥,什麼是堅持罷了。”魏君澤寵溺的瞧著她,捏了捏她的小臉。
“你沒有告訴二哥你曾經還堅持了一千年嗎?”鬱沐沐又問他。
“沒必要,我只是想讓二哥明白什麼是‘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笑話’。這塵世雖苦,可記憶卻能像塊糖一般,給予塵世偶爾的甜味。”魏君澤低下頭吻了吻她的臉頰,繼續說,“就像你一樣,你的出現便是我的救贖。”
“你每次說起話來都是這樣,上一句一個意思,下一句又是另一個意思。”鬱沐沐把毯子疊好。
“為夫的意思是,我心悅於你,你就是屬於我能夠治癒我的糖。因為你,我變得像你一樣,也更加離不開你。”魏君澤暖暖的勾起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