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帝姬昊,以及他的皇庭大臣,現如今就是一隻燙手的山芋,各諸侯王都避之不及。
當西齊軍統帥竇建開得知楚羽嘉只率數千騎軍進入齊國時,他都以為楚羽嘉是瘋了。
要不然,他怎麼會招惹這個麻煩?
而且不止是楚羽嘉,整個鄴國都瘋了。
要不然鄴王趙寬怎麼會縱容他到這種程度?
竇建開麾下的眾將們紛紛向他請纓,要馬上出兵攔截楚羽嘉。
即使不能截殺楚羽嘉,也得把他驅逐出齊國。
不然任由他在齊國橫衝直撞,有失齊國的臉面。
但竇建開沒有采納眾人的意見,他倒是想楚羽嘉到底要幹什麼。
如果他確實是要接走天子,那倒是一件好事,正好把齊國的麻煩引到鄴國去了。
於是,對於楚羽嘉入境,竇建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派出大量的探子緊盯楚羽嘉的動向。
但同一時間,竇建開也令人給寧興成飛鴿傳書,說明邊境的情況。
第二日,竇建開的飛鴿傳書就傳到寧興城王庭。
接到這封邊境急報,齊王嚴開也被嚇了一跳。
楚羽嘉身為一臣子,卻在未開戰之時率領數千騎進入齊國領土。
這是想幹嘛?
難道他想再次開戰?
對於楚羽嘉的大膽,嚴開是深有體會的,畢竟他曾經被這人提劍架在脖子上了。
但楚羽嘉在路上也沒有對齊國百姓造成困擾,這也就是表明態度,他是來迎接天子的。
對此,嚴開也沒了主意,只能將這事兒在王庭朝會上向眾臣講明,然後詢問眾人楚羽嘉到底是什麼意圖。
事情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楚羽嘉親自入齊,又只帶數千騎,其中目的便是為了避嫌,如若不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是西北軍大舉入侵了,就不是這數千騎進入齊國了。
既然不是入侵,又連入齊之前向齊王知會一聲這種最起碼的禮數都未遵守,必然是事出緊急。
除了為天子之事外,再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見眾臣皆為人楚羽嘉是為了天子之事才突然闖入齊國,嚴開覺得不可思議。
“楚羽嘉對聖上當真如此忠心?”
“難道這鄴王趙寬也和他一起瘋?”
嚴開滿臉不解道:“寧可得罪西楚與東閔兩國也要救下天子,這可真是瘋了啊。”
他話音還未落,有人撲哧一聲笑了,正是之前被嚴開看不起的那個段錦辭。
在離開了南齊軍大營後,段錦辭便到了北方投奔到了嚴戚的帳下。
不得不說,段錦辭也確實有些本事,在嚴戚帳下混的有聲有色,最終還被推薦到了都城任職。
不等嚴開開口,段錦辭便開口道:“大王,臣在京城之時與楚羽嘉有過接觸,此人斷然不是旁人看上去的那麼忠義。”
“那你說,他為何還要率軍進入齊國?”
嚴開眯眼道:“難不成是為了落井下石?”
“自然也不是。”
段錦辭搖了搖頭,道:“臣在京城時便聽聞有關楚羽嘉和皇庭長公主姬丹琪的一些事蹟。”
“楚羽嘉愛慕公主,也已經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