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能小肚雞腸到一根繡花針也要斤斤計較。
人,有的時候,也能大度的連生死仇敵都能成為朋友。
楚羽嘉與陶北笙第一次見面,陶北笙一劍差點要了楚羽嘉的性命。
可也是因為那一劍,楚羽嘉與陶北笙之間產生了許多難以述說的紐帶。
楚羽嘉能因為陶北笙的一句話,放了南齊軍和東浩宇。
也能為了陶北笙和蒲成雙大鬧太尉府。
要不怎麼說臭味相投。
陶北笙與段嶺書的關係是怎樣,已經無需多言。
作為父親,卻那麼多年沒有盡到父親的一丁點義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兒子,更不記得還有一個女子痴痴地等著自己。
對於孩子,這是不公平的,對於女人,這是更加不公平的。
不論從哪反面來說,陶北笙都不應該這麼輕易放過段嶺書才對。
但是,陶北笙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放下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根在什麼地方。
只是因為當年母親為了愛選擇成全父親,而他作為一個兒子,為了這個從來沒叫過自己兒子,也從來沒有養育過自己的父親選擇成全。
雖說選擇成全,但試問誰的心中能沒有怨?
哪怕是在大度的人,也不可能不怨。
陶北笙也怨,怨恨他為什麼不來找母親,怨恨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怨恨他為什麼成了家,怨恨他為什麼又有了兒子……
可怨又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他是自己的父親。
至少自己的命是他給的。
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在去和他索要什麼東西了。
這一次,陶北笙之所以選擇與楚羽嘉和蒲成雙胡鬧,主要還是為了斷了這一份情。
從那把劍插入地面的那一刻起,陶北笙是陶北笙,段嶺書是段嶺書,兩人在無瓜葛。
同時他也是代替自己的母親與陶六郎劃清界限,兩人也再無瓜葛,再無任何糾纏。
對於陶北笙的瀟灑和豁達,楚羽嘉和蒲成雙也不得不說聲服氣。
雖說蒲成雙還心有不甘,但陶北笙已經走了,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背影,他們也沒辦法繼續在做什麼了。
最終他們也都離開了太尉府,只剩下太尉段嶺書那一家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