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正如楚羽嘉料想的那般。
在朝堂上,鄴王趙寬便表明了態度。
鄴國的貧窮,天下誰人不知?
哪裡有那個實力弄出五萬軍兵給皇庭?
就算是正陽帝姬昊也有些無語。
畢竟他也知道,鄴國土地貧瘠,吃不上的老百姓也不是沒有,每年的稅收也剛夠維持現狀。
再者說,鄴國一直以一個諸侯國的力量去對抗一個姑墨帝國,這就已經非常不易了,他還能要求鄴國做什麼呢?
怕是說出來,都得被天下老百姓戳脊梁骨。
況且趙寬也說了,如果其他諸侯國願意出兵的話,那鄴國願意出資五百萬兩白銀贈予皇庭,讓其可以購買大軍所用的糧草物資,以及過冬的棉被冬裝。
這話說出來,在看趙寬那苦哈哈的樣子,正陽帝姬昊也不忍心說什麼了。
但看他那模樣,蜀王武陽可被氣的不輕。
自己可是剛剛被他勒索了九千萬兩白銀,並且還拿走了自己兩個郡。
他要是窮的話,那自己算什麼?
連窮人都不如了?
不過,從趙寬的身上,武陽也學到了經驗,也忙開口道:“陛下,我們蜀國剛剛經歷了戰火,百姓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當中,並且各地也都有反叛的事情發生,臣實在無力在派遣五萬軍兵進入皇庭了……”
趙寬的事情正陽帝清楚,武陽的事情正陽帝也清楚。
但是相比起趙寬來,武陽可就顯得有些東施效顰了。
雖然正陽帝姬昊也知道前蜀的情況現在有些混亂,而且也確實需要兵將去各地平叛,就算是武陽不說,他也一定會對武陽設些寬厚的政令。
但現在武陽自己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對味道了。
同時也是因為武陽站出來說話,其餘諸侯接二連三的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說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但中心思想,無外乎還是不想出兵。
作為帝王,自己下達了一條政令,底下臣子卻接二連三的站出來反對。
這可太有損尊嚴,也太有損帝王顏面了。
正陽帝姬昊的臉色陰沉,道:“既然如此,那就擇日再議,退朝。”
退朝之後,眾人離去。
蜀王武陽在經過趙寬身側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說道:“鄴王弟果然還是有一副好口舌呢,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出花來。”
“蜀王兄此話怎講啊?”
趙寬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甩了甩袖子,揹著手說道:“我剛才和陛下說的可都是實話,我們鄴國確實窮,窮的都要當褲子過活了。”
“窮?”
武陽冷哼一聲,道:“且不說我的兩個郡,就說我那九千萬兩白銀,就足夠你鄴國開銷三年的了,更何況你們鄴國還有自己的本國稅收,你如果窮的話,哪怕是這天下的人,就都是乞丐了。”
“蜀王兄,您這話說的可就有點誇張了。”
趙寬笑著說道:“畢竟我們鄴國也不是要過這一天兩天不是,更不是一年兩年,還得繼續過下去呢,這九千萬兩白銀也是定然不夠的,也就只夠我們鄴國解一解燃眉之急,讓我鄴國這兩年沒必要為了金錢而犯愁而已。”
看著趙寬那得意的模樣,武陽是怎麼看怎麼都不爽。
武陽咬牙道:“趙寬,你可別太得意了。”
“我得意了嗎?”
“我是這麼的寵辱不驚,什麼時候得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