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嘉與蒲成雙。
趙寬與王丹傾。
楚羽嘉與趙寬。
蒲成雙與王丹傾。
這四人之間,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王丹傾與趙寬都是那種有著玩世不恭外表的君主,彷彿玩樂就是他們人生中的一切。
也彷彿,當君主就是為了玩。
可是,他們究竟如何,也只有楚羽嘉與蒲成雙知道。
這兩人,豈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兩人,豈有一個是胸無大志之徒?
如果是的話,楚羽嘉何故被人罵成殺人無數的魔頭?
如果是的話,蒲成雙何故被人罵成沒有一點女子樣子的女殺神?
兩人坐在屋頂,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舒服的依靠著房簷,蒲成雙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道:“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熟悉的東西了,彷彿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我又何嘗不是?”
楚羽嘉輕笑道:“你十八歲入伍參軍,而我從小便知道自己的宿命,從小便知道,我父親如果輸了那場政治鬥爭,則要身敗名裂,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他去鬥,最後他輸了,身敗名裂,楚家四十多口子人,都進了棺材。”
“帶著閨女三年江湖遊歷,回來之後,還得繼續走我父親的老路,能知道我心中苦悶的人,這世上怕是也沒幾個,所以我也從來沒和誰說過,你算是第一個了。”
“先王給我身份,說白了就是讓我收攏西北軍殘部,說白了就是怕西北軍這些老人都浪費了最好的年華。”
“既然他要,我給他就是了,我收攏就是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無所謂了,都無所謂了。”
楚羽嘉抬起酒罈,仰面灌了一大口,繼續說道:“後來,荒漠蠻族入侵,又讓我去西北平亂,讓我去做水雲郡郡守,也無所謂,反正是幫老百姓做事,只要老百姓都安全了,都能安享太平了,讓我幹什麼都行。”
“再後來,那小子登基了。”
楚羽嘉低頭笑了笑,道:“結果這前蜀就蹦出來,非說我們用了他們的商道,招募了他們的工匠,說什麼都想讓我賠付他們四萬兩白銀,我就問小寬子,咱們有錢麼,小寬子直接告訴我一句話,要是這錢給了,你們西北軍就吃不上飯。”
“我一想,飯都吃不上了,那就幹他孃的,然後西北軍南下,第一次走出國門,這幫小子也給足了我楚羽嘉面子,剛剛走出國門,就給了前蜀一個大大的驚喜,攻城拔寨無所不能。”
“我就想啊,你既然欺負我了,那我怎麼著也得讓你疼才行,誰知這一打就沒了頭,從平福郡,到鷹郡,再到河北郡,殺了一大圈,甚至都已經快要殺到柘易郡了,可這時候齊國突然進來了。”
楚羽嘉望著明月再次喝了口酒,道:“我就怎麼想怎麼不服氣,憑什麼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啊,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打你孃的,咱們就試試,誰強誰弱,最後他東浩宇的南齊軍還不是被我那幫兄弟打的連北都找不到了?”
“你不說這個還好,你說這個我倒是想問問你。”
蒲成雙晃了晃腦袋,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放南齊軍走,你如果把南齊軍的五萬人全都留在河北郡,那你大可以趁勢東進,連齊國也不能倖免。”
“要不怎麼說,你到底還是個女人呢。”
“我之所以放過南齊軍,其中主要原因是因為一個人。”
楚羽嘉輕笑道:“說來可笑,這個人當初差點一劍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