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百姓的心中,楚羽嘉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不說他郡守做的如何,又為百姓謀了多少福利,僅憑他是楚千文的兒子,又是西北軍的現任統帥,就足夠百姓們給與他尊重了,更何況他剛剛帶著西北軍打了勝仗,讓他們如何能對這個鄴國新貴討厭的起來呢?
不過這段時間的事情,屬實將一些底層商販給折騰的不輕,許多人也沒少在私底下問候楚羽嘉祖宗。
“有人認識我,有人或許不認識我。”
楚羽嘉站在行刑臺上,道:“我的名字叫楚羽嘉,水雲郡的郡守……”
本來亂哄哄的場面隨著他的話音慢慢安靜下來。
楚羽嘉抬手指了指身後的朱偉宸一行人,道:“這些人在我任職期間欺壓百姓,視我軍規國法如兒戲,今日便在此處當著大家的面,讓大家看看我們西北軍的軍規。”
話音落下,楚羽嘉猛地一揮手,道:“行刑。”
聽聞楚羽嘉的執行指令後,執法親軍齊齊走上前去,動作整齊的抬起手中長棍下一刻便落在了那些人的後背上。
這種長棍打在人的身上,幾乎一棍落下便是一道血痕。
乒乓的悶響聲,慘叫聲幾乎連成一片。
這些親兵都是楚羽嘉的衛隊,都是軍中精銳,更是軍中老卒。
他們太瞭解西北軍的軍規,更明白西北軍為何不能欺壓百姓。
因為西北軍在最困難的時候,水雲郡的老百姓砸鍋賣鐵給西北軍換刀。
在楚千文和吳當國內鬥之時,西北軍沒有糧草,老百姓不顧自身送出要過冬的糧食給西北軍充作軍糧。
欺負老百姓,在西北軍中絕對是零容忍。
這一次楚羽嘉也真的是法外開恩了。
“好,打得好。”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那些百姓見到欺壓他們的人此時被軍法從事,一個個也跟著叫好。
只是下一刻,讓所有人都靜待的一幕發生了。
楚羽嘉自己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著中衣,對著滿場百姓道:“這些都是我的兵,他們犯錯,我自然也要受罰,今日便當著大家的面,自罰二十軍棍。”
聞言,下面的百姓皆是茫然的望著楚羽嘉。
自古以來,什麼時候有官當著百姓的面自罰的?
自古以來,又有誰是因為下面士卒犯錯,就自罰的將軍?
對於他的話,百姓們也都是將信將疑,他們也並不相信他會真的捱打,覺得頂多就是做做樣子。
畢竟就算是他的父親楚千文也沒有這樣做過。
可接下來,事情確實有些超乎百姓們的想象了。
一名親兵走到了楚羽嘉的身後,下一刻便掄起手中長棍重重的打在楚羽嘉的背上。
“嘭……”
這一聲是實打實的,聲音的響聲甚至已經超過了其他軍棍落在那些人身上的聲響。
背後傳來的疼痛讓楚羽嘉不由緊握雙拳。
然後是第二棍。
這一棍過後,他背後的衣襟都出現了兩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但楚羽嘉就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長棍一下接一下的敲擊在自己的背上。
他雖然是個武人皮糙肉厚,但此時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