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距離楚羽嘉因為受傷在家賦閒已有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當中,兩國使團皆以離去,後宋長公主元晚俞在離開之前,還來定西伯爵府探望楚羽嘉一次。
而在這一天,楚羽嘉早早地便在宮離陌的幫助下換上了朝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
見他那模樣,宮離陌滿面不悅的說道:“大王又沒給你規定時間,再在家裡養幾日,等傷徹底好了在上朝不行嗎?”
“在家裡閒了一個月,身體都要生鏽了,出去活動活動也是好的。”
楚羽嘉輕笑了一下,將官帽戴在頭上,說道:“況且又不是行軍打仗,不過就是去殿上站一會而已,來回都有馬車拉著,怕什麼。”
“懶得管你。”
甩下這麼一句話,宮離陌直徑回了屋。
楚羽嘉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側正在偷笑的賁樂,翻了個白眼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說完,便撩開簾帳鑽進了馬車內,雖說宮離陌嘴上說的刻薄,但實際上在早上就讓人在馬車裡面鋪了一層厚厚的墊子,讓其可以在來回的路上多躺一會。
闊別多日,再次在殿上見到楚羽嘉,鄴王趙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笑著說道:“楚將軍身體可是無礙了?”
楚羽嘉也恢復了那副往日的吊兒郎當,拱手道:“託大王的福,臣的身體倍棒,還能在吃一百鞭子。”
聞言,鄴王趙巖故作不悅道:“胡說八道,一個錯,可切不可犯兩次。”
“臣知錯。”
鄴王趙巖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很好,不錯,那咱們就開始朝會,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趙巖的話音落下,楚羽嘉輕輕躬身,隨後開口道:“臣倒是有一事要奏。”
趙巖挑著眉頭看向楚羽嘉,有些疑惑,道:“羽嘉,你這在家賦閒一個月,還有事奏?”
“臣身為國家之臣,可不敢有一刻倦怠。”
“少說那些廢話。”
趙巖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道:“具體何事,盡請奏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昨天臣帶著自家閨女,在院子裡看星星,但就在這時候,忽然就有個刺客闖了進來,渾身上下都是血,把臣閨女嚇得,一夜都沒睡好。”
楚羽嘉這絕對是說瞎話不打草稿,昨夜小瑤兒睡得就跟小豬一樣,壓根沒將那血人放在心上。
但趙巖卻相信這話,臉色微變,問道:“那刺客可抓住了?”
“臣雖說這後背上有傷,但府內畢竟還是有些家丁,三下五除二就給拿下了。”
“有驚無險,那還好。”
“是啊,臣就想著今天來和大王稟報一下,然後將那刺客該下獄下獄,該斬首斬首。”
楚羽嘉扭頭看了吳當國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才開口繼續道:“不過臣倒是聽這刺客說,自己是和大將軍有點關係的,不知道……嗯……”
後面的話,他故意沒有說下去。
當趙巖聽見這話的時候,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看向吳當國道:“大將軍,你可知此事?”
吳當國從班列走出,滿面淡然道:“臣不知。”
趙巖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楚將軍,你切不可冤枉了大將軍啊。”
“沒,這話臣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