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國,都安城外。
楚羽嘉繞著後宋使團轉了一圈,然後策馬緩緩地朝著馬車靠近。
可還沒等他走到近前,便被數名女兵攔了下來,沒有人和楚羽嘉說話,眼神中充滿戒備的望著他。
楚羽嘉呵呵一笑,直接開門見山道:“公主殿下,你可在裡面,如果在裡面的話,還請和末將說一聲,畢竟鄴宋兩國世代交好,而末將這次負責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末將怎麼著也得確定一下公主殿下是否受了傷什麼的,要不然公主殿下哪裡傷到了,在大王哪裡告我一狀的話,末將可沒地方說理去啊。”
但車內卻並無人說話。
楚羽嘉皺了皺眉,道:“如果公主殿下不說話的話,那末將就不能讓公主殿下進入都安城了。”
車內依舊無人答話。
正當楚羽嘉準備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名女將領騎馬過來,嗓音冰冷道:“將軍剛剛已經說了,鄴國與我們後宋世代交好,如今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何意思?”
“沒什麼意思。”
楚羽嘉嘴角微挑說道:“我就是想查驗一下而已。”
“大膽!”
女將領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怒聲喝道:“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迎接使團的統帥而已,竟敢冒犯我後宋公主殿下,該當何罪?”
一個女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揚威,楚羽嘉被氣笑了。
楚羽嘉歪著腦袋,說道:“我必須得確認公主殿下在不在車內,要麼讓公主殿下出聲,要麼挑開車簾讓我檢視,如若不然,那我們就只能在這裡僵持著了,我大可以在等幾日。”
“你……你好大的狗膽。”
那名女將氣的臉色煞白,雖然後宋在軍事實力上弱於鄴國,但財力方面還是要領先與鄴國的。
更何況,任家畢竟是公主,是後宋王室成員,就算是如今以使者身份來到鄴國,也一樣身份尊貴,也一樣是座上賓,也一樣要與鄴王叔侄相稱。
女將陡然間抽出肋下長劍,以劍尖指著楚羽嘉的鼻子,喝道:“你給我滾開!”
也就在她抽出長劍的一剎那,跟隨在楚羽嘉背後的莊嘉德與嚴天瑞也陡然間握住佩刀,作勢拔刀。
他們不會去管兩國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此敵對,更不會管這樣做之後的代價是什麼,他們管的只是如今有人拔劍對準了自家將軍。
楚羽嘉眯縫了一下眼睛,輕描淡寫道:“不過是個孩子而已,收刀……”
聞言,莊嘉德與嚴天瑞對視了一眼,紛紛收回佩刀,不過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那女將。
“小丫頭,知道劍怎麼用麼,知道怎麼殺人麼,知道殺人之後是什麼感覺麼?”
楚羽嘉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將,笑了,說道:“今日我楚某一句話放在這裡,如果不讓我查驗,後宋使團,休想進入鄴國半步,如若有人敢硬闖……”
楚羽嘉緩緩地抬起手道:“西北輕騎聽令,如若今日有人膽敢硬闖我都安城,一律按敵軍處理。”
“是!”
三千西北輕騎齊聲大喝,氣勢是何等駭人,在當初齊國都城外,齊國的那些輕騎兵便已經感受到過那種恐怖了。
那是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嘶吼,彷彿在聽見這聲音的時候,死神的招魂幡就已經掛在了他們的頭頂。
看著楚羽嘉那強硬的姿態,楊宗第一次感覺到了熱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