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立刻引起小柔的不滿,感覺自己是被人小瞧了,道:“我在公主殿下身邊已經有十幾年了,難不成我還能害了公主?”
“我只是擔心敵人太狡猾,而你太天真。”
話音落下,不等那小柔發脾氣,楚羽嘉聳聳肩,笑道:“既然你不用我,那我也不厚著臉皮留下來了,走嘍。”
看著楚羽嘉離去的背影,小柔的臉黑的嚇人,許久之後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狂,你就狂吧……”
在行館內走了兩圈之後,楚羽嘉來到了行館外圍,繞著行館轉了兩圈。
行館內的防衛倒也讓楚羽嘉非常滿意。
這時候站在楚羽嘉身側的莊嘉德開口道:“不得不說,在野外可要比在城內安全的多。”
“那是自然。”
楚羽嘉微微笑了笑說道:“在野外,我們的三千輕騎大可以分為兩部分,分白天和晚上鎮守四周,還可以派出斥候在外巡視,但如今進了城中之後,帶進來五百兄弟便已經是極限,而且還得分成幾個部分去鎮守,要不然就容易出現倦怠……”
楚羽嘉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遠方後說道:“如果來的是個江湖高手的話,我們這幾百兄弟,還真就不一定能攔得住。”
扭頭對身側的莊嘉德說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這邊自己走走。”
“是,將軍……”
話音落下,莊嘉德也不遲疑,轉身便帶著五十軍兵繼續去四處巡查。
莊嘉德離開之後,楚羽嘉再次將目光放在遠方,而後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挑起,腳尖一點地面,人騰空躍起,只是一個縱身便到了行館二樓的位置,在一個縱身已然上了三樓樓頂。
趴伏在樓頂上,楚羽嘉思索了一下,還是縱身躍了下去,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此刻這平陽府內倒也一片祥和,平陽府行館更是燈火通明,黑甲白袍的鄴國士卒一批接著一批的從行館大門前走過。
而這時候,在人群當中,一名年輕士卒似乎是尿急,從隊伍中脫出,跑到了一旁的小衚衕裡。
年輕士卒左右看了看,覺得四下無人,便解下褲帶放水。
“舒爽……”
年輕士卒打了個冷戰,剛剛提上褲子,就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一個冰冷如霜的東西便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憑藉多年的經驗,年輕士卒已經分辨出來這東西是什麼,不用低頭看,他也知道,這百分百是一柄刀,而且還是一柄質地極好的刀。
那士卒吞了口唾沫,道:“什長大人,我就是尿急,來上個廁所,您可別和我開玩笑啊……”
也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刀明顯又朝著他的脖頸貼了貼:“想活命,就別說話。”
那年輕士卒似乎非常怕死,連連點頭,真的就不說話了。
那人發出了一聲似譏諷的冷笑,說道:“還以為這西北軍有多不怕死,原來都是一群慫包。”
幾聲冷笑一同傳出,顯然這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緊接著那漢子再次開口發問:“知不知道,那後宋的公主住在哪個位置?”
年輕士卒顫顫巍巍的回頭看了一眼,只看清楚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便又被刀鋒逼著轉過頭來。
年輕士卒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啊……”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