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架打出去,議和的事情也不用想了,必然是崩了。
兩國硝煙再起,對於齊國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畢竟齊軍計程車氣,早就在楚羽嘉殺入齊國都城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土崩瓦解了。
“凌將軍,退下!”
齊王嚴開呵斥一聲,而後轉頭對楚羽嘉和顏悅色道:“楚將軍不要生氣,議和之事我們可以慢慢談,這裡面的細節也一樣不是不能商量。”
見齊王嚴開有動怒之意,齊國大將軍凌潤無奈地暗歎口氣,對著凌思源使了個眼色,凌思源也只能慢慢退回到原位。
齊王嚴開眼珠轉了轉,對唐寅笑道:“議和之事,是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所以,各類的條件也應該是互惠我們雙方的。”
雙方對唐寅提出的條件展開討論,也掀開了拉鋸戰的序幕,貝薩的大臣們也參與近來。
對於第一個條件,不在雙方邊境駐紮大軍一事,齊國方面答應。
不過要求鄴國這邊可以在虎嶺關駐紮軍兵,但卻不能在臨近齊國的地方設定堡壘烽燧,以示公平。
目前鄴國方面本就沒有多餘的兵力去設立堡壘烽燧,對齊國的條件,楚羽嘉也能代表鄴國接受。
第二個條件,開放齊國所有城池以供商易。
齊王嚴開答應的同時又反過來要求楚羽嘉,把鄴國的城池也對齊國開放,至少要兩個郡內的城池對齊國開放。
這一點楚羽嘉堅決不退讓,開放城池,就等於允許齊國人自由進出,萬一讓齊國的部隊大批混入城中,突然發難可就麻煩了。
而齊國這一邊也有著和楚羽嘉同樣的顧慮,雙方你來我往,據理力爭,誰都不做讓步。
到最後,商議陷入僵局。
於是楚羽嘉就只能暫時留下來,並且派遣傳信兵向鄴國方面傳遞訊息。
這一等,就是半月有餘。
秋悄然逝去,冬如約而至。
寧興城的一場鵝毛大雪,讓這座富饒的城池變成了雪的城池。
楚羽嘉與孟飛航二人領著嚴天瑞和徐高達走出行管走在小巷中。
望著天空中零星飄灑下的雪花,楚羽嘉亦是思緒萬千。
記得上一次下大雪的時候,還是在剛剛開春的時候,那時候楚羽嘉也剛剛走完那流放之旅,正帶著小瑤兒返程。
半路上路過一個酒家,裡面飄出來的肉香味把小丫頭給饞的直流口水,但卻懂事的沒有和他說,但看見女兒那渴望的眼神,楚羽嘉在當時固然也不好受。
如今楚羽嘉已然脫了罪臣自身,也已經不在是白丁,但在想去帶女兒去吃頓好的,怕也成了難事。
說來他也開始想念起自己的閨女了,不知道她在幹嘛呢。
遠在丹陽郡被母親逼著學女紅的小瑤兒打了個噴嚏,抬起小肉手揉了揉鼻子,抬頭看向窗外。
齊國飄大學,鄴國豔陽高照。
經過這幾個月的將養,小瑤兒因為跟著父親東奔西走落下的粗糙面板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好,瘦弱的身材也因為近來的滋補開始變得圓潤起來,看上去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小瑤兒?”
一聲略帶質問的聲音響起,小瑤兒不敢在偷懶,繼續在絹布上繡著那隻已經不成樣子的鴛鴦。
試問天下,誰能把這個敢騎在楚羽嘉脖子上撒潑打滾的小瑤兒嚇成這樣?
恐怕也就只有她的母親宮離陌了。
宮離陌現在開始享受起了嚴母的生活,每日將大把的時間都花在閨女的身上。
似乎在這樣的生活當中,對於那個人的思念都減淡了不少。
分別三年,相聚不足半月,便又離家三月有餘。
甚至在期間他有幾次路過安原府也都是過家門而不入,甚至這麼長時間連封保平安的書信都沒有。
就連他加官進爵成為鄴國中將軍,並且還被賜了伯爵位的訊息都是她父親派人過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