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展玉身體已落在冷宿面前,“魔頭,你的死期到了。既然你們想死在井裡,我就成全你們,告別吧,人間不歡迎你們這些魔頭。”
手中長劍一彈,一道劍吟夾著玄青色光芒斜斬那女子而去。
冷宿看了展玉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只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心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看著那劍芒臨體,冷宿突然一笑,身體猛然爆發出一股力量,迎向那長劍。
很明顯,即使要死,他也要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心愛的人多爭取一點生機。
哪怕很短,但那至少也是一種存在,是一種希望。
輕呼一聲,心兒右手動了動,想抓住冷宿,可惜卻沒有抬起。
扭頭看著上方,心兒的眼神在這一刻竟然出現了幾絲柔情與愛意。
或許這一刻,生死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深情。
看著那長劍臨近冷宿的身體,在場之人除了圓木外都認為冷宿死定了,各自發出或贊同或嘆息的聲音。
展玉冷笑一聲道:“你既然想先死,那也好,不過是瞬間而已。”
手上加力,展玉長劍一轉,狠狠地朝著冷宿的頭部劈去。
這邊,冷殘缺與文不名交手已經數十招,彼此之間暫時還未分出勝負。
此刻,見展玉劍劈冷宿,想致他於死地,冷殘缺眼神一怒,一股強大而可怕的精神異力,以每瞬息七萬三千六百次的頻率,猛然擊中展玉的大腦。
只見那長劍在劈中冷宿的前一瞬間,展玉突然雙手抱頭,狂叫一聲,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
同一時刻,冷殘缺身影一晃,擺脫了文不名的糾纏,出現在冷宿身前。
見四周無人再來進攻,冷殘缺回身看了冷宿一眼,又看看那一丈外的映月井,不由陰笑道:“冷宿,想看一眼那映月井中有沒有你心愛女人的影子是嗎?很簡單,只要你說出那東西藏在什麼地方,我就幫你完成。反正你是活不成了,以此為交換來完成心願,也很划算的。”
絲毫不理會冷殘缺,冷宿只是深情地看著心兒,彼此會心一笑,掙扎著朝望月井爬去。
冷殘缺見冷宿毫不理會,不由臉色一怒正欲發火。
可眼前人影一晃,文不名就出現在他面前,以強大的氣勢牢牢的鎖定他的全身氣機。
“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還是繼續吧!”
看了地面的兩人一眼,文不名身影急射而出,長劍夾著磅礴正氣,化為一道火龍狂攻那冷殘缺。
冷殘缺口中發出一聲厲嘯,魔宗法訣帶著他的全部功力猛然爆發,兇猛地反擊著文不名的攻擊。
強大的烈焰與黑色的魔氣在半空中交織衝擊,文不名的“浩然天罡”至陽至剛,已經修煉到了大成至高境界,而冷殘缺乃魔域的重要人物,修為之高絲毫不弱於魔仙級別的魔物。
震天的異嘯,驚天的霹靂,強勁的旋風颳得地面殘葉狂飛,交戰的雙方都用盡了全力。
一旁,那些重傷的修真弟子,在冷殘缺可怕而詭異的“心欲無痕”法訣下,無不發出淒涼的慘叫,大腦被那精神異力侵入,各自抱頭瘋狂地撞擊樹木,想以此來降低痛苦。
圓木拉近百靈,在身外佈下一道奇妙的防禦罩,完全將那可怕的精神波擋住。
看著月光下那對情侶,圓木輕聲道:“或許這一次的情天圓月,是為他們而準備的。何為情,何為愛,艱難險阻,榮辱同在。生與死,恨與愛,一線相隔,兩心長在!”
緊緊握住圓木的手,百靈突然問道:“木頭,要是有一天我突然遇上危險,重傷垂死之際,你會像那冷宿一樣對待我嗎?”
“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可能你一生都不會遇上。不要胡思亂想,你不是想看那情天圓月嗎,說不準馬上就出現了。”
靜靜地看著圓木,百靈眼神中含著一絲痴痴的神情,輕聲道:“不管你是否會那樣對我,要是你哪天遇上危險重傷垂死,我一定會來救你的。不管結局怎麼樣,我一定會來。”
圓木聞言,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或許有那麼一天,只是那時的你,或許救不了我。其實木頭聽久了也很好聽,是嗎?”
百靈一愣,看看他的臉,發現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俊極了。
眼珠一轉,百靈嬌笑道:“那以後我就一直叫你木頭,不管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你永遠是我心中的木頭。”
沒有開口,沒有點頭,圓木只是淡淡的微笑,依然保持著沉默。
慘叫聲中,先前那幾個重傷的修道人在冷殘缺全力發動“心欲無痕”法訣的情況下,最後被那邪惡的侵蝕之力進入大腦,最終帶著痛苦離開了人世。
而展玉、戒禪、白長松、雲華等人都還在堅持,只是情況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