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在村子門口敲著鑼,大聲吆喝
“沒有夢想,何必西港!想要賺錢,必來西港!
父老鄉親們,想不想賺錢?
想賺錢的跟我走,機票路費報銷,去國外幹工程,不要學歷不要工作經驗,女同志青壯年優先。
包吃包住,一個月一千多不是夢,一年就成萬元戶……”
他旁邊站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路過大姑娘小媳婦,就拉著她們的手,親親熱熱的說
“美女,我就是從村裡出去的,你瞅瞅我現在穿的,***也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們女同志也佔半邊天,我現在賺的不比男人少。”
一個面皮薄的大姑娘,聞著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兒羞紅了臉,有些嚮往的說
“真的?”
女人見有希望,連連點頭,不等她舌燦蓮花,一箇中年婦女過來,衝她啐了一口。
擰著自家姑娘耳朵躲開,一路上,對她閨女耳提面命
“別信她,隔壁村的秀荷,我們十里八鄉最漂亮的姑娘,去了再沒回來。
她爹去問,說是染了病死了,你一個大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了被怎麼迫害,娘都不知道……”
說完,婦女像是想到了那個場景,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女人怨毒的看著婦女的背影,被男人杵了一下肩膀,才回神,重新換上和藹的面容。
一男一女吆喝到下午了,也沒人來找。
女的氣惱,踢了那個男的一腳。賊眉鼠眼四處張望,見沒人後,低聲呵斥
“我說了,換詞換詞,這豬玀現在不好騙了。
你不聽我的,一點業績沒有回去了,我反正兩腿一張,什麼事兒沒有,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女人自暴自棄了,搖曳著腰肢往村外走,男人對著女人背影嘟囔咒罵
“爛貨,還敢指使老子,等回去……”
男人陰鬱的環顧了一圈這個村子,這村子也不行了啊。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等晚上過來拐幾個娃娃……
這樣想著,男人也往村口走。
經過田埂的時候,卻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攔下來。
少年火紅的頭髮,肩膀上站著一隻火紅的猴子,臉上帶著麻木。
衣衫襤褸,渾身沾著泥巴,只有臉是乾淨的。
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身上沾著已經幹了的血跡。
“嫩看俺能不能去,俺家燒沒了,就剩俺一個,俺想跟你去賺大錢。”
衣冠禽獸的男人聞言,雙眼放光的看看男孩兒的臉,又看看男孩兒肩膀上的小魔獸,頭點成了撥浪鼓。
“可以可以,小同志,你以後就跟著叔去國外。
那個地方男多女少,女的上趕著找男的,還盛產美女,你去了就能娶上媳婦兒。
有媳婦兒了,就有家了……”
高貨啊,這覺醒了御獸典的小豬玀帶回去,他可是發財了,這樣想著,男人笑的臉上褶子皺在一起。
根本沒注意到男孩兒泥濘的衣服下,是淋淋的血跡。
這個男孩兒就是夏九鳴,夏九鳴現在還不叫這個名字,他叫狗栓兒。
狗栓兒覺醒御獸典的那天,他們一家請了全村人吃了席面,誰能想到,犯了有些人的紅眼病。
那些人吃了席面,晚上折返到他家,一鐵鍬拍暈了他爸他爺,還強姦了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