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生恍惚的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這……”
“不行嗎?”觀音奴眼波流轉,其中倒是帶著幾分委屈:“那便是算了。”
“沒有沒有……只是公主金枝玉葉的,怕是擔當不起。”
玉生說的誠懇,而這更讓觀音奴想到青龍苑三人組的醜惡嘴臉,那三個混蛋……整日就是以調侃自己取樂,看著就令人厭惡。
“玉生哥~~~”
“在……我在……”
而與此同時的長安城外一百二十里處,小宋正坐在驛站的院子裡低頭掰著一塊木頭。
旁邊的佛寶奴拍著手哈哈大笑:“廢物!這叫魯班鎖,豈能用蠻力解開?”
“老子不信!”
宋北雲站起身來,一隻腳踩在那木塊上就玩命的往上拔:“力氣大了磚都能飛,還解不開你這破鎖?”
“好好好,這可是鐵索,你開啟便是了。”
小宋斜眼看了她一眼:“給老子等著。”
說完他取來滾燙的開水,將這魯班鎖放了進去,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將這東西勾了出來,然後捏著布將要取下的部分放入井水中,幾次來回之後,他拿著魯班鎖往桌子上一敲,頓時這個難為了無數人的東西嘩啦一聲就摔成了零件。
佛寶奴瞪著他:“你使詐!”
“就問你開沒開吧!”
“使詐不算!”
“啥玩意就不算了?你是不是要耍賴?”
宋狗將那魯班鎖的零件往她面前一扔:“就問你算不算。”
“不算!”
小宋的手已經放到了她腋下:“算不算!?”
佛寶奴就跟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身子,笑得咯咯響:“算算算……你可別再手欠了。”
“你就是皮癢。”小宋坐了回去翹起二郎腿:“今晚召見之後,我過些日子就要被貶斥了,你就見不著我咯。”
“那不成,你答應我的孩子呢,若是朕登基三年還不見太子,下頭會出岔子的,你之前自己也說過的。”佛寶奴仰起頭說道:“況且你還將一個有資格繼承皇位的雜種給朕藏起來了。”
“不是我,我沒有,你別胡說。”小宋連連擺手:“觀音奴是不可能了,一個我不喜歡她,我喜歡她姐姐,再一個我打算把她介紹給我哥,以後她就是我嫂子了。這話還不夠直接麼?”
“呵,你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佛寶奴擺了擺手:“那你把你兒子給我。”
“做夢!為什麼必須是我?”
“行啊。”佛寶奴歪著頭眯著看著宋北雲:“我去找別人給我生,但你可不能因此折騰我遼國。”
“你生就是了,你生孩子跟我幹遼國有什麼關係。”小宋扳起手指算了算:“兩年吧,爭取讓你再當兩年的皇帝,兩年後你遼國就是今日之西夏。哦,還不如西夏,西夏還留了個皇位給他們,遼國這種東西毀滅就好了,沒什麼存在必要了。”
“混賬東西,我就知道!”佛寶奴踢了他一腳:“你好不好為我考量一下,朕登基一年了,離開之前與天下都說了貴妃有身孕,可你倒是好,說妙言身子不適合生育,又不肯讓觀音奴生。那你說,你那個哥哥幾時能把事辦成?”
“哈,這你就別等了,我那哥哥是千古一支閬苑仙葩,清如天上雲,頗有春秋君子之風。他倆先要從自由戀愛開始,然後他得上門提親,三媒六聘……哦,甚至可能是大宋皇帝親自做媒。這套流程下來,沒有個兩年下不來。”小宋拍著手說道:“你想速成是萬萬不可,即便是我去說也定然要落得被罵個狗血噴頭的。”
“看不出來天底下還有能讓你害怕的人?”
小宋大喇喇的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指了指天:“上畏天、下法地,敬真理、懼正義。我講規矩我講道理,遊戲規則內我馳騁天下,千百年來不按規則來的都早早涼了。”
佛寶奴輕笑起來,卻是不信的。
“明日入長安。”小宋深吸一口氣後說道:“入了長安,小虎牙就要變成耶律皇帝了,有點想念。”
佛寶奴沉默片刻,抬起頭說:“我現在也是耶律皇帝。”
“那麼請問陛下,為什麼陛下要把臭腳放在我腿上?”小宋放下手握住佛寶奴的腳:“你家的侍衛都在悄悄說老子一身的陛下味了,你還要這樣?”
“哈哈哈哈。”佛寶奴晃著腳丫子:“朕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