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去找張新洛的話,他也會主動找席彧銘的,接到電話張新洛立即安排了見面的地點,兩人匆匆見面,張新洛整個人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涉及抄襲?”張新洛還未等席彧銘張口迅速問道。
“這首曲子本來就不是我的,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席彧銘滿是沮喪的說道。
“可是的確如媒體所言啊,這首曲子詞曲都是你的名字。”張新洛說,“還有,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新聞出來?他們是怎麼知道這首曲子是抄襲?”
“當初宋之初給你這首曲子時說什麼了沒有?”
“沒有,當時我也很驚訝,我和他素不相識,即使他認識我,也沒有理由會給我這首曲子,讓我一下子擁有現在這些。”席彧銘說道,“當時我就說了這首曲子不是我的,不能寫我的名字,可是他一直堅稱這就是我的曲子,一定要寫我的名字。”
“這個事情之初和我說過,我也很奇怪,可是他說他自己也講不清楚這件事。”張新洛認可的說道。
“哎,現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這首曲子本就不屬於我的,現在真想大白了也好,我倒是輕鬆了。”席彧銘舒口氣說道。
“彧銘,你在胡說什麼,這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你,你不去查個清楚,在這裡自怨自艾幹什麼,這還是我見到的席彧銘嗎?”
“這就是最真實的席彧銘,如果不是奕楓,我不會在畢業典禮有節目可以表演,如果不是你洛哥,我還只是一個酒吧小小的駐唱,我從未想著音樂給我帶來什麼名和利,我只想好好唱歌,其他的什麼我都不在乎,如今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把這一風浪過去了,我就什麼也不是了,然後和你一樣在一個角落裡,靜靜的拿起自己喜歡的樂器彈唱著自己喜歡的音樂,那才是我想要的。”席彧銘站起來真情的說道。
“你不可以走這條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到我當初的那個地步,既然你喜歡音樂,懂音樂,就該放肆的歌唱與創作,放肆的演繹你的人生,拼命怒放你的精彩。這才是為音樂真正的獻身。”張新洛聽到席彧銘說的都是一些沮喪的話,情緒有些激動,在他眼裡一個真正喜歡音樂,真正把音樂視為生命的席彧銘不該遇到困難時竟是想著打退堂鼓的人。
“謝謝你洛哥,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伴著我,現在我想自己走走了。”席彧銘望著張新洛許久說道。
當席彧銘轉身欲要離開時,張新洛說道,
“難道你連阮晞瑤也要放棄嗎?”
席彧銘駐足了,抬頭看看刺眼的陽光,奇怪,這陽光刺到的不是眼睛,竟是他的心,瞬間的那種刺痛讓他緊緊的捂著胸口,是啊,還有阮晞瑤,該是要放棄了嗎?
還是要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和阮晞瑤一起走下去,可是現在昏睡中的阮晞瑤,真正需要的人是他嗎?
這些時日看到能照顧阮晞瑤的人時別人而不是他,他想爭取照顧阮晞瑤的權利,可是他不能看著阮晞瑤說的那個等待她千年的人在一旁站著,她內心的矛盾與痛苦,心痛多少次住多久的醫院都不會痊癒。
張新洛竄過來扶住暈倒的席彧銘,將其送回家裡,現在去醫院的話肯定會鬧出更大的新聞,席彧銘的住所肯定也不能去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的記者在那裡等著呢。
把席彧銘扶到帶到家裡扶到床上躺下後,才鬆口氣,看著暈過去的席彧銘,張新洛想該不會是像以前那樣心痛病犯了吧?
如果是的話,這可怎麼是好?現在去醫院的話,醫院肯定會被媒體記者給淪陷,告訴家裡的人話也不行,家裡那些蹲守的記者肯定會認出他。
然後……唉,現在該怎麼辦?只能這樣等待席彧銘醒過來嗎?
張新洛去客廳倒了杯水喝,這一路還真是累,席彧銘真是穿衣顯瘦,揹著還真是累,剛喝口水就聽到有敲門聲,放下水杯尋思著是誰,開啟門的那一刻才想到應該再問一下再去開門比較好。
“你怎麼來了?”張新洛沒好臉色的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即將也是我的家,你說我能不能來?”肖雨琪媚笑著說道。
那種笑容讓張新洛的心不能平靜,只能冷冷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這世上還有你洛哥不懂的事情?”肖雨琪說道,“席彧銘在你這裡吧?”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嗎?”說完張新洛拿起水杯繼續喝水。
“和我說話語氣就不能好點嗎?今天要不是我的話,你能見到彧銘,你能保護他到家嗎?”肖雨琪說道,“看你對席彧銘那麼好,我就吃醋,你難道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
“今天彧銘被大批的記者給包圍了,全是有關抄襲的新聞,我想著這次彧銘肯定難挺過去。”肖雨琪算是有些正經了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難道你沒有遇到這些情況嗎?”
“是啊,我遇到了,我還真是挺過來了,可是那又怎樣,我的心裡多年有好受過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深愛著你,不管你是否離去,我都這樣死乞白臉的賴著你,難道你就不明白我的心嗎?”肖雨琪被張新洛的話深深的刺到了內心深處,她的現在就是張新洛犧牲了自己換來的。
這已經足以證明了在張新洛的心中,她是無比的重要,因為張新洛知道她是無比熱愛這份職業。
可是對於張新洛來說,又何嘗不是呢?可是為了她,張新洛卻甘願放棄所有,現在她依然還是和當初那樣,深深的愛著張新洛。
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不再擔心會不會因為和張新洛在一起而放棄她深愛的這份職業。
“你還是好好的唱歌表演吧,你是當初的那個你,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張新洛背對著肖雨琪說道。
“是嗎?那你為什麼每次都願意見我?”
“你每次都是自己送上門來,我拒絕時你都已經賴著不走了,我還能憑空消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