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裴宗澈的心裡很苦悶,一個人來到杏海山莊安住下來,他想,這裡的每一處都有阮晞瑤的氣息,那年在芍藥花開之時,阮晞瑤的那一個轉身一笑,猶如在眼前,那一秋菊花叢中,阮晞瑤彎腰輕撫菊瓣時的嬌羞與恬靜讓人生憐。
可如此,命運捉弄,他只能站在窗前,深深的凝視這片杏海,尋找阮晞瑤的倩影。一時間有關於阮晞瑤在一起的所有回憶又一次浮現在眼前。他的內心糾結不已,痛苦不堪,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走下去,他回頭看看那次與阮晞瑤一起時所彈的古箏,靜靜的走過去,箏還是那把箏,只是人不在這裡。
他沒有去坐在箏前,只是看了看了那根曾經阮晞瑤撥動的琴絃。那一聲彷彿響徹在他的心間,餘音嫋嫋。
深夜,踏著月色裴宗澈一個人去了杏海,此時的杏花正在凋謝,嫩綠的葉芽已經長出了形狀,只再繼續長大。這片景色讓裴宗澈想起了那次在同心湖的早晨尋找阮晞瑤時的模樣,那麼奇幻,那麼仙境,只恐這世間只有阮晞瑤一個人才能幻化出這麼仙美的境界。
裴宗澈找到一棵低矮枝盤的杏樹,靠坐在上面欣賞著和美的月夜,慢慢睡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直射在裴宗澈的眼睛上,敲開了裴宗澈的睡眸,從來沒有起這麼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早的朝陽,裴宗澈睜開朦朧的睡眼,一下子被陽光刺射到眼睛,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陽光,和風吹來,整個杏海都在傳頌著晨歌,在過一段時間一定會發生更加大的變化。
原來在這熱鬧繁華的城市裡還有這麼一處安靜的樂土是一件多麼愉悅的事情,特別是能起得這麼早,看到的景物果然與平時不同。
一直到遊人開始過來的時候,裴宗澈才慢慢的離開了,他想,今年的杏花沒有能和阮晞瑤一起來欣賞,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再要看杏花的話,又要等到明年的春天了。
隨著席彧銘的《阮郎歸》大火,席彧銘的名氣也是直線急速上升,所到之處一片幾乎瘋狂的尖叫,大街小巷張貼著他代言的海報,播放著他的音樂,一時間成為人們茶前飯後議論的談資。
見到席彧銘如今的成功,張新洛感到甚是欣慰,他想他的眼光果然不會錯,而因為這樣,他想到了肖雨琪,他不知道他和肖雨琪該怎麼走下去?
阮晞瑤很開心看到席彧銘的成就,雖然她對出名這件事不是很理解,也不怎麼關心,但是她想童珍以前說過現在這個世界想要完成自己的夢想,就得努力讓自己出名,而現在席彧銘做到了,只是想到自己,她有些擔心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身份,上次也不會引起席彧銘在事業上的危機,而這次的成功,她更加不能在公共場合與席彧銘在一起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影響到了席彧銘,那該是一件多麼傷心的事情。
這件事席小菲也想到了,她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她想再一次找阮晞瑤談談。
在茶餐廳。
“阮晞瑤,你這麼漂亮聰明,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吧。”席小菲現在見到阮晞瑤更加的趾高氣昂,說話很瀟灑自如。
“請你直說吧。”阮晞瑤淡淡一笑。
“你知道我哥不容易,現在他總算成功了,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比較好?”
“迴避?”阮晞瑤不解的問道,她不知道這個迴避該是怎樣的迴避。作
“你覺得你現在和我哥在一起合適嗎?”席小菲說道,“都說你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沒想到你也是厚臉到不行的女孩子。”
“席小菲,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
“好啊。”席小菲見到阮晞瑤有些生氣了,就說道,“你和我哥馬上分手,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哥。”
“我和你是真心相愛,為什麼要分手?”阮晞瑤反駁道。
“告訴你,只要有我和我媽在,你進步了我家的家門。”席小菲說道。
“我和彧銘在一起,並不是因為要進誰家的家門,與彧銘相愛,是我來到這個世間的目的。”阮晞瑤說道。
“是嗎?”席小菲嘲笑說道,“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吧?”
這句話點傷到了阮晞瑤的心,是啊,那個人應該是季成,可是最後卻愛上席彧銘,還說這麼冠冕堂皇。
“你想怎麼樣?”阮晞瑤問道。
“離開我哥,就這麼簡單,他現在的身份,你更加配不上他。”
“我不可能離開你彧銘的。”
“阮晞瑤,你的身份我多少有一點了解,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是就上次的新聞,我想你應該不適合和我在一起,我哥現在是公眾人物,出鏡是常事,而又你在身邊,你不覺得會鬧成很大動靜嗎?就拿上次的事件來說,我哥遭受非議的時候,你跑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出面澄清?最後還是小帆姐幫忙的,你能幫到我哥什麼?”
阮晞瑤失落的站起身來,看看席小菲那得意氣傲的樣子,是啊,席小菲說得沒有錯,現在的席彧銘這麼的被熱捧,而她始終是一個靈體,在這個世上不會留下任何的影像,和席彧銘在一起,怎麼能躲避這些事實呢?她不可能到哪裡去都躲躲藏藏,這樣的生活她從來沒有想過。
“我怎麼能離開你哥呢?”阮晞瑤傷心的說道。
“這有什麼?小帆姐和裴宗澈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分開了,小帆姐依然活得很精彩,你難道比小帆差嗎?”席小菲笑笑說道。
阮晞瑤的一句傷心話讓她的心又一次刺痛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愛一回,怎麼能說離開就離開呢?
沒有和席小菲再說什麼,阮晞瑤獨自轉身離開了,一個人失落的走在路上,其實今天席小菲說的話她在這段時間也有考慮過,席彧銘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不能因為她而再受到什麼挫折,不然她的負罪感將會再一次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