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空閒時候,席彧銘都願意與阮晞瑤待在一起的時間,愛上阮晞瑤那麼長時間了,直到現在才真真與阮晞瑤走在一起,真是再也沒有其他事情能比得上如此令人激動興奮的事情,每次和阮晞瑤的時間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有時候一個人靜下來時想到第一次見到阮晞瑤時是在那年的冬天,當柳哲恩介紹阮晞瑤的時候,那一刻,時間就此停止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天仙如此氣質的女子,只那匆匆的一眼,彷彿就能註定終身,就在那一眼,心中多年的情感就此消散得沒有蹤影,執念阮晞瑤一人了。尋樂的途中他們一起一路來到敦煌時,那洞窟裡的一切震撼了他與阮晞瑤,看到那些至上高雅的舞姿,他覺得阮晞瑤就是其中一人一樣,恐怕只有拿洞窟中舞姿才能比擬阮晞瑤在他心中的模樣與地位。
“我沒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都怎麼打發時間啊?”席彧銘問旁邊的阮晞瑤。
“前幾天和童珍還有哲恩去了同心湖去了,這幾天在家裡寫寫詞曲。”阮晞瑤把視線從遠方收回,望著席彧銘說道。
“那……那……那有沒有想我?”席彧銘很害羞很膽怯的問道。
“沒有。”阮晞瑤都沒有思考就回答了。
席彧銘的心忐忑起來,是不是問的問題得罪了阮晞瑤,是不是話語不妥當,說的太唐突了,他想解釋他剛才說的話,可是阮晞瑤繼續說道。
“我們那天還討論了季成。”阮晞瑤說道。
“那……那……”
“你放心吧,或許季成已經找到了他的幸福,而我的心裡亦有了你,我想我們可以幸福。”阮晞瑤溫婉的說道。
這句話猶如冬日的陽光,春日的細雨,溫暖滋潤著席彧銘的心,他想他真的可以完全擁有阮晞瑤了,這是一件多麼榮耀多麼神聖的事情,他想,他的人生就此改寫,以後的路不管有多難走,只要有阮晞瑤在身邊,那麼一切都是值得,都是幸福。
“謝謝你,阮晞瑤。”
“謝我?”阮晞瑤不解的問道。
“是啊,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這一生就屬於你,可是你的溫婉,你的才情,讓我覺得我高攀不起,我害怕的身份降低了你的高度,一直將那份唯一的愛深藏於心,生怕被誰發現,辱沒了你,沒想到今天,我的所有夢想都成真了,謝謝你,阮晞瑤,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神。”
平時都見過席彧銘一下子說這麼多的話,看著席彧銘那可愛的樣子,阮晞瑤忍不住捂嘴一笑。
“傻瓜,千年之前,我為愛含恨辭世,千年之後,幸遇鬼帝之命相識於你,如果沒有記憶而愛上你,我擔心既對不起季成,同時亦傷害了你,幸好一個不知何來的失誤讓我有了片段記憶,讓我祝福季成,珍惜與你的感情,你說,這是不是世間最美的相遇?”阮晞瑤說道。
此話讓席彧銘的靈魂在天空飛舞,他想四季交替也不過如此,而他的愛是永恆。無憂中文網
席彧銘想去摟抱一下阮晞瑤,可是靠近阮晞瑤的他還是帶著微笑的失望退開了,只深情的望著阮晞瑤的雙眼,此時眼神的交流甚比擁抱要真切。
“阮晞瑤,你在我心中就猶如敦煌的洞窟裡那些飛舞的飛天,真是天女一般。”
“你去過嗎?”阮晞瑤的問話讓席彧銘驚了一下。
“是啊,難道你不記得了?”席彧銘見阮晞瑤滿是疑惑,就說道,“你第一次來到世間尋找音樂時候,我們一起去的敦煌啊。”
“是嗎?可是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不知道有這種事。”
對於阮晞瑤的不假思索,席彧銘有些失望,他只能輕輕的“哦”一聲不再繼續追究了,或許世間過了這麼久,阮晞瑤忘記了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時的阮晞瑤眼中只有鬼帝的命令,其他的事情都沒有放在心上。
“說到敦煌,還是宗澈帶我去看關於敦煌的紀錄片呢。”阮晞瑤脫口而出。
“宗澈帶你去看敦煌的紀錄片?”席彧銘有些感到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真是要謝謝他呢,當時看到敦煌洞窟裡的飛天時,不知怎麼的,我整個人好像要頃刻間崩潰一樣,還嚇著他了呢。”
席彧銘見阮晞瑤說的很平常,沒有作什麼評價,只是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他其實想告訴阮晞瑤,他見過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就是在那次一起去敦煌看洞窟壁畫的時候,那時因為看到飛天而頭痛欲裂,後來出現了一道金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阮晞瑤就消失在一個那個洞窟裡,知道他的眼睛恢復光明時才見到躺在地上昏睡的她。
他沒有說起這件事,或許對於阮晞瑤來說是一件不開心的事情,那麼又何必要提起呢?
“那……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敦煌看看,你覺得如何?”席彧銘略想了一下說道。
“好吧,總覺得那裡就是我的一個夢,我一直未曾到過那裡。”阮晞瑤滿是嚮往的說道。
海邊,席彧銘和阮晞瑤就那樣走著,一個無法靠近的距離,正是這個距離陽光才能從中照射出一道溫暖透明的牆。
翌日,阮晞瑤和席彧銘去了一趟相佛寺,她想去大雄寶殿向佛祖還願,她找到了她的真愛,雖然這個人不是季成,但她的心一直就在這個人身上,她想向佛祖請罪,原諒她自始至終的任性妄為,感謝柳哲恩犧牲她的壽命換來她的重生,同時她還是深感歉疚沒有等到季成,她心中的這個人換了他。
拜了佛像之後,阮晞瑤向旁邊的比丘問了戒妙住持在哪裡,得知戒妙住持最近一直忙於下個月寺裡主辦的佛會,她本想找戒妙住持解悟,聽到比丘這麼說就作罷了。
她讓席彧銘在大雄寶殿外等她一下,她回以前住過的禪房拿一樣她留在禪房中的一雙繡花鞋,那是她第一次來到世間時不知怎麼打溼了,穿著這雙打溼的鞋來到相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