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瑤得知席彧銘生病了想和柳哲恩還有童珍一起去看望,到了醫院時,只見到席彧銘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阮晞瑤靜靜的走近病床,看著昏迷不醒的席彧銘,心裡很難過,她很想知道席彧銘為什麼會這樣無緣無故的生病卻又查不出病因,她想問問慧醜師父,可是慧醜師父不知雲遊何處了。
“如果慧醜師父在相佛寺的話就好了,也許能告訴我們點什麼。”阮晞瑤說。
“可是他雲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童珍說。
“我們可以找戒妙住持啊。”柳哲恩說。
“才不要找他呢,雖是得道高僧,但是的他的品行真是與慧醜師父差得十萬八千里。”童珍說。
“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找戒妙住持參加法會的人很多,因此不能事事都處的很合乎人情。”阮晞瑤說。
“是啊,戒妙住持現在舉辦一次法會都會吸引很多的信眾,我媽就經常去,可我一點也不喜歡。”柳哲恩說,“總是請佛祖保佑我和奕楓能早日生貴子,前兩天把我叫回家專門說這事。”
“你們怎麼來啦。”席小菲過來給席彧銘查房,見到她們三個人有些意外。
“小菲,你哥現在怎麼樣了?”阮晞瑤問。
“還是那個樣子唄,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要不我們去相佛寺去看看吧,虔誠的拜拜佛。”柳哲恩建議說。
“之前小帆姐也是這麼說,可是我作為醫護人員……”席小菲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可是為了彧銘也要去試試啊。”童珍說。
“算了吧,我剛才和主治醫生談過了,我哥可能就在這兩天就能醒來。”席小菲說。
看見席彧銘沒有什麼大礙,席小菲也這麼說,三個人也不好再說下去,畢竟這也算是迷信吧,讓一個學科學的人去信佛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晚上回到家裡,辛佑苗已經做好了飯菜,詢問了席彧銘的情況,得知沒什麼事情就放心了,吃過飯,母女兩聊起了席彧銘的病情。
“你說說你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以後還怎麼工作,生病一點徵兆都沒有,也查不出什麼毛病,你說這以後成家的話怎麼辦?”辛佑苗擔憂的說。
“媽,不會的,哥這些天肯定又是勞累的,他的老闆不是說了嗎,前些日子一直在學習。”
“可是也不能這樣啊,你看看,現在還昏迷不醒。”
“上次小帆姐過來說讓我去相佛寺裡去拜拜,今天童珍他們也叫我去,我總覺得有些彆扭,就說我有事,沒有時間過去。”315中文網
辛佑苗聽了此話深受啟發,是啊,相佛寺距今已有千年歷史了,是一處名副其實的古剎,現在是一處旅遊勝地,聽說寺裡的戒妙住持遠近聞名的高僧,來這個城市這麼長時間了,都顧著上班過日子了,從來不敢想去哪裡玩一下,因為出門就得花錢。
說去就去,辛佑苗當晚就讓席小菲去藥店裡去買了幾根艾葉回家沐浴驅邪氣,來日好潔身去相佛寺裡禮佛。
第二天清晨,辛佑苗起早就去了相佛寺,正趕上僧人早課完畢,已有香客來上香,辛佑苗點燃了薰香虔誠的拜了拜佛像,把香柱認真的插在香爐上,然後虔誠的跪下來向佛像拜了三拜。
她看到左前方有一個功德箱就起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香火錢塞了進去,回到蒲團前雙手合十。
“大慈大悲的佛祖,我這輩子沒做過虧心事,請你一定要保佑的兒子平安無事,如果真的有什麼災難降臨的話,請降臨到我的身上吧,不要讓我的兒子受到任何傷害,他還年輕,還有很多的路沒有開始走,請佛祖保佑。”
辛佑苗一直都在虔誠的唸叨著,旁邊有個香客過來,見她一直站在蒲團前面,就推了推她說要是真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去寶殿外面的籤室,那裡抽籤的話一般都很靈驗,這寺裡的人很多,後面還有很多人要禮佛。
尋著那位中年人說的地方,確實有很多人在這裡排隊,問了人才確定下來,也排隊等待著抽籤。
排隊的時間裡都在議論這簽到底靈不靈,有的人說很靈,有的人說是熟人介紹過來的,有的人說不靈,只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有的人說事來旅遊的,碰上了就來試試,沒報什麼靈不靈的心態,有的人說著完全是騙人的,就想揭穿他,先來看看。辛佑苗聽得心裡只打鼓,她想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試試,就算是病急亂投醫吧。
看著每個人從籤室裡出來有的高興,有的傷心,有的憂愁,有的無所謂……辛佑苗很緊張,終於輪到她了。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有何所求?”只見一位身材微胖,穿著暗黃色的僧衣,脖子上掛著一串看起來很重的佛珠,面部很慈祥,似乎他的表情裡只有微笑,因為他的嘴角始終微微上揚,好像永遠定格在這個表情上,頭頂澄亮,有六個香印,約四五十歲的和尚。
“……我來求我兒子的健康……”辛佑苗想了想說,“我兒子總是無端的生病,就醫也沒有結果,我想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那麼就降臨在我身上吧,我願意為我兒子承受所有的痛苦。”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激動,萬事皆有緣,來來來,請先抽籤吧。”僧人示意辛佑苗在旁邊的籤筒裡抽籤。
辛佑苗虔誠的抽了一簽,然後交給了僧人,一看是個中下籤,隨即讓辛佑苗說了僧人生辰八字,聽了辛佑苗說的話,僧人搖了搖頭。
“怎麼了?師父,是不是真的有什災難?”辛佑苗緊緊的皺起眉頭問。
“阿彌陀佛,萬物皆是緣,緣滅於忘,緣起于思,緣終於合。”
“師父,你說得我怎麼完全聽不懂?”
“阿彌陀佛,施主不要驚慌,不要憂愁,順其自然便可。”
“哎呀,師父啊,我的兒子都昏迷躺在醫院裡,醫生拿不出病因,現在求佛,卻讓我順其自然,你……你這不是……”
辛佑苗好想狠狠的責備這位僧人,想問他到底懂不懂人間疾苦,懂不懂一個做母親的心,可是她忍住了,見僧人作出了請回的手勢,她只得悻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