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王鷗依舊用大喇叭,高喊道:“百八十米,小炮平射!”
然後就聽見一連串的悶砰聲…
進而,肉眼可見車陣外一片煙霧繚繞!
可王鷗拿著大喇叭,卻不打算停嘴:“百二十米,小炮平射!”
…
隨著距離拉近,馬匹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差,而煙霧和刺鼻的味道讓人也受不了。很快,三輪土豆炮平射便讓全部來犯馬匹,徹底拋棄了主人!
而被甩在地上的鮮卑“神經病”,卻不打算屈服。他們掙扎著,捂著鼻子揮刀前行;時不時還有一兩個要射一箭…
但…
“六十米,首排鋼珠,射!”
“四十米,琉璃珠,各班組連射!”
…
嗯嗯~
煙霧繚繞光線暗淡,車陣稜堡與縣城西北方向,煙塵之中只能聽見一陣又一陣悶響、悶吭,然後就再沒然後了。
別人不懂,但,身在一線的琥剎耶、孫叔奐卻隱約覺得,是時候派出近戰人員了。於是…當車陣內翻出一班班悍勇後…
過了分把鍾,連串聲音出現了。
“報!三班未遇反抗!”
“報!六班未遇反抗!”
“報!四小隊未遇反抗!鮮卑狗都如上岸魚般等死呢!是留活口…還是把他們都搞死?中隊長們給個準話唄!”
…
這段喊話,衛櫞身在車陣中央也聽到了。他正打算派人去200米外的前線傳令,卻聽見縣城方向一陣著急忙慌的敲鑼聲…
…
“校尉王,咱們正面現在煙霧未散,什麼也看不見啊!縣城那邊又是呼喊又是敲鑼的,幾個意思?”步話機內,哈赫納身為最靠近縣城的前線指揮者,第一時間問與王鷗。
而王鷗也聽見了鑼聲,他也搞不懂到底怎麼了。
正當他準備再次拿起大喇叭喊話時…
“噓~嗖~”的一聲,突來的一陣寒霜般刺骨風動,嚇得他一激靈!而轉眼,“轟”的一聲巨響從他身後傳來。
王鷗回頭,很僵直,也貌似有些預感。
果然…他身邊的那位“步話機”跟班被一發**,給釘在了地面…猶如短矛的木質“箭”體,直挺挺的穿過了跟班的肩胛骨位置。
“王哥…救我…”
“你…你別動!別害怕!沒傷到要害!等…你等著,我去喊軍醫…”
…
…
時至9日下午4點,河對岸的鮮卑人馬便已經渡河(滑冰),而且時不時的用十幾門弩炮,對著車陣與縣城射上幾輪。
而且,弩炮陣地也是分為兩段,交替前行。
一時間,因為弩炮的壓制,車陣內的商隊漢子們幾乎不敢抬頭。就連急救…也亂了方寸。
所有人都縮在能躲藏的位置。
當然了,躲在車輪下方,翻開護蓋,還是能勉強看到什麼的。
就算有煙霧遮擋,可,當敵手來到車陣西方、以及縣城東北時,眾人還是能感知到自己是被包圍了的!
被困在個個角落、各處車輪下,衛櫞與王鷗還有三位百夫長(中隊長)一直在商量對策。王鷗建議固守,燒SOS火堆…
可百夫長三人卻堅持說“出去跟鮮卑狗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