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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鷗命人打出的那顆訊號彈,即將熄滅的那一刻…
遠在3㎞外,慢悠悠的朝著板房補給點駐地步行的李冶,看著訊號彈也是一臉茫然。出於對行軍條例的遵守,他親手打出了一顆白色訊號彈,算是回應。
盯著徐徐上升的訊號彈,李冶還默默的唸叨著:
“唉呀!這個天主的軍規,就是繁雜!
老子這都成娘子軍了,萬一不回應估計還得挨板子!奶奶個球的!真要俺去增援,那你們得打黃色訊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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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呢?
李冶這發訊號彈,呈現出的視覺位置,讓人誤以為,是沿河北岸以東…躥至三百米高的訊號彈,也足夠讓鮮卑人、衛櫞、王鷗等,都看得見,也看得清!
隨著訊號彈緩緩攀升,衛櫞扭頭抬著雙筒望遠鏡復看著鮮卑人馬方向…也反覆看著那顆訊號彈…
這回,衛櫞的世界錯亂了!
同一時間,王鷗、琥剎耶、孫叔奐、哈赫納,他們的世界觀也在頃刻間徹底崩壞、凋亡了!
無他~
只見河岸對面數百米的鮮卑軍馬怦然嘈雜慌亂!
呼喊啼哭、尖叫跌撞…
大部分只要能騎上馬匹的,就都不管不顧的夾馬揮鞭北逃。
什麼載具、水袋、披掛、鋪蓋…
統統不要了!
人踩人、馬踩人、馬撞馬!
就連最為珍貴、高貴的薩滿巫師都被人踩在腳下當墊腳石;更別說什麼大人、什麼都尉了。
商隊眾人眼看著河岸那邊的鮮卑就這樣雜亂無章的散了。
甚至都沒打算留下什麼人來觀察一番。
前後~
不過才半刻鐘!
衛櫞強壓著腦子裡的雜念,火速讓身邊的幾十人抽馬,急速趕往鮮卑人逃亂的區域。照這個情形,衛櫞以為能追上一兩個都不錯了。
不成想…
急速行進五分鐘不到,鮮卑人那些沒能上馬,或者上馬後未能及時逃遠的人,一見到衛櫞這幾十號人便果斷選擇…
不逃了!
而且就地下跪。
口中還唸唸有詞的,還要不停的磕頭,還要鼻涕眼淚一大把!
隨著衛櫞等人的追趕深入,河岸西北,縱深數千米內,越來越多的鮮卑人表現出這個狀態。
冰凍的小遼河東岸,王鷗等人也不傻,望遠鏡裡見到這番景象當然要組織人手去對岸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