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東的一處廢樓區,吳秘書帶領七八個副手從SUV上下了車,走在石子路上,押著三人幫來到了樓宇間的空地中央。
這兒距離鬧市區很遠,四周皆是當年被承包商所放棄的爛尾樓,佇立著未上漆的水泥牆柱與滿是紅鏽的鋼筋。
三個人的雙手被塑膠繩捆住背在身後,站在艾翁的人之前。而米拉就站在他們對面的不遠處,拿著件黑色手提箱,戴著黑骷髏面具,一雙眼睛像是肅殺的嚴冬。
“小妞,你要的人帶來了,東西呢?”吳秘書朝她喊道。
“這兒呢。”米拉晃了晃手裡的箱子,扔到了他們腳前,“把他們放過來吧。”
吳秘書看著地上的手提箱,神色似有些慍怒。她撿起手提箱開啟一看,在緩衝墊中嵌有一個模組,表面的紋路上有幾道藍光劃過。
她滿意地上揚起嘴角,冷笑了一聲說:“我突然後悔了,一個模組還不夠,最好還是把你們也一起帶回去才划算。”
米拉掐著腰,俏皮地講道:“哎~~~別這樣嘛,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之前說好的事怎麼可以變卦啊?”
“女人嘛,你也知道,總是陰晴不定的。”說完吳秘書準備掏出槍,可當她的手剛伸進懷裡,忽然一堆紅點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她立刻停住手觀察四周,這才發現四周的爛尾樓中早已架了許多臺機關槍,槍身上連線著訊號接收器,正自動將槍口指向他們的胸膛。
米拉緩緩舉起雙手,戴著一副半機械的手套,那是遠端操縱機槍用的。只見她將雙手指向艾翁的人,手指的每一個關節處都亮起了一道紅圈。
“耍賴可是不好的。”米拉瞪著吳秘書,挑釁地說道,“..小...妞..”
這時,一個艾翁員工偷偷將手伸向懷裡。米拉將右手食指往回勾了一下,不到下一秒,一發7毫米口徑的子彈射中了那名掏槍的員工,瞬間被打斷了他半條胳膊,鮮血四濺。
“呃啊!!!!啊!!!”那員工倒在地上,痛苦地吶喊著。
吳秘書看了眼遠處冒著餘煙的機槍槍口,緩緩將手從懷裡伸出來,舉在了兩側。
“亂動可不好,給他們三個鬆綁!”米拉瞪著他們喊道,每一個小動作都逃不掉她的鷹眼。
吳秘書朝身旁的副手遞了個眼色,隨後那副手走上前去,相繼解開了三人的塑膠手銬。被鬆綁後的三人擰了擰脖子,享受著重獲自由的舒適感。
斯科特從吳秘書手裡搶過手提箱,調侃道:“謝啦小妞!”
在他們的眾目睽睽下,三個人得意地走到米拉身後坐進了轎車。
“很抱歉,交易失敗了。”說完米拉也坐進了轎車。
蘭德轉了下車鑰匙將引擎發動,轎車的輪胎滾起一片石礫,揚長而去。吳秘書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掏出手機,撥通了鄭經理的號碼。
“頭兒,他們走了。”
在手機的另一邊,鄭經理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沒被看出來吧?”
吳秘書吩咐手下將那個斷臂的員工抬上車,邊走邊說:“看樣子是沒有,我們做得很隱秘。”
“那就好。”他的臉上又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就看那小妞什麼時候露出破綻了。”
中午,顧晨曦在送完了張嘉佳後來到夢行者酒吧。推開門就看見李沐一個人坐在吧檯喝悶酒,態度消沉,表情不悅。王賀則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電視。
酒吧的營業時間在下午四點鐘以後,這兒的老酒客們都知道,白天雖然也偶爾開著門卻並不賣酒。顧晨曦走到王賀身旁坐下,朝他問道:“莎莎姐呢?”
“剛才出去了,說是要辦點事。”
“奧。”顧晨曦指了指吧檯前的李沐,追問道,“這貨怎麼一副死樣子?”
王賀將嘴裡嚼碎的薯片嚥下,拍了拍手說:“別提了,現在莎莎一不理他,他就會陷入瘋狂的胡思亂想中。我估計啊,他連他倆的體位都能想象出來。”
“他倆?”他詫異地看著王賀,臉上滿是不解,“誰倆?”
“他的假象情敵,我之前調侃他說莎莎可能有心上人了,這貨居然就當真了。整日坐立不安,跟他媽要打仗似的。”
“嘖嘖嘖。”顧晨曦再次望向李沐的背影,搖著頭嘆道,“想不到這個浪子,有朝一日也會變成這般痴情郎啊。”
王賀接著他的話茬講道:“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好事啊!”
正喝著悶酒的李沐終於停不下去了,拿著啤酒罐超他倆走來。
“還金不換呢,我的心都要碎了你還在那冷嘲熱諷的。”
顧晨曦說道:“哎~~沐兄此言差矣,吾等鼠輩雖是秉著玩味之態,卻句句是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