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找到阮鴻風,對他的到來表示感謝。阮鴻風看著眼前的青年,心中感慨良多。
就是這個青年,在國家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將岌岌可危的平城守了下來,更是在他的努力下,召集大量人馬,將叛國的勢力剿滅,將淪陷的疆土收復,這才是真正的國之棟樑!
“葉恆,不愧是英雄武院的精英,戰神團的團長,做的好啊!”阮鴻風由衷的讚揚道。
“多謝阮將軍誇獎,我只是做了一個身為帝國一員該做的事情罷了。”葉恆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哈,你不必過謙,如果每一個帝國的年青人都能像你一樣,那我們順天帝國早就強大起來了!來來來,我代表朝廷敬你一杯!”阮將軍大笑著說道。
“多謝阮將軍,請!”
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葉恆主動問道:“阮將軍,此次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如此直入主題的做法對於首次見面的二人來說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就算要說事情,也應該是官職高的人自己說起,像葉恆這麼孟浪的問法很可能會給那種愛擺譜的人留下極壞的印象,一般人千萬不能這麼做。葉恆能這麼做,是因為他有足夠引起別人重視的實力,也因為他是平城真正的主人,當然也因為歷經紅塵對人物性格的判斷。
阮鴻風行伍出生,本就不喜歡別人與他面前說話遮遮掩掩,只是在朝廷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為了自保,漸漸的變的圓滑。把自己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這也許是成年人最大的悲哀,但是,為了能生存下去,他不得不做出改變。當一個人的力量沒有強大到可以改變周圍的一切時,那你只能想辦法適應周圍的一切。阮鴻風在親眼目睹自己的數位老夥計被送上斷後臺後,他才真正的明白這個道理。
當習慣了說著各種套話、空話、假話來應對所有人時,忽然冒出來一個人,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深深的刺激了阮鴻風的內心,令他多少有些不適應,也有些不習慣。
阮鴻風稍一愣神便展顏而笑,說道:“好小子,問的好!你敢問,本將軍就敢答,本將前來平城就是找你的!”
“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出兵,咱們聯手出擊,攻打與古平州接壤的臨漢州,或者是泉壽州?”葉恆詢問道。
阮鴻風聽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痛快。本來一路上他還在考慮如何說服葉恆出兵,萬一他不答應怎麼辦?現在看來,不管此事成與不成,這小子起碼對自己的脾氣。
“不錯,我們是打算收復這兩個州。可是現在朝廷可呼叫的兵力有限,本將軍此次出征只帶了兩萬人馬,收復失地力有不足,所以出征之前還請求英雄武院幫忙出動了戰神團,就算是這樣,我覺的要收回這兩個州也十分困難。因為佔領這兩個州的都是應天帝國的軍隊,攻打任何一方,另一方必定會支援。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取勝,應天帝國的支援很快就會透過定江而來,我們反而會陷入不利的局面。因此,我們需要大量兵力的幫助!”阮將軍據實回道。
葉恆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然後說道:“阮將軍,出兵沒問題,這仗該怎麼打,回頭我們再商議!”
“好,痛快!來,我敬你一杯!”阮將軍見葉恆痛快的答應,心懷大暢。
二人喝了數杯,隨便聊了一會兒,葉恆告罪離開,去招待遠道而來的戰神團兄弟。
經過戰火洗禮的戰神團變的更加成熟,如果說未出徵北方前的戰神團是一把鋒芒畢露的青鋒,現在的戰神團更像一把收入劍鞘的寶劍,雖然看不到他的鋒銳,但是亮劍的一刻,必將血濺五步!
久別重逢,眾兄弟難免要好好的喝一頓,微醉之際,葉恆忽然有些落寞。他突然想到那些守衛平城時戰死的將士,他答應過很多人,要好好的請他們喝一頓酒,是該兌現這個承諾了!如果再次出征,誰都可能戰死沙場,欠著生死兄弟們的酒離開,葉恆覺的做鬼也不會安寧!
夜幕降臨,葉恆找到了林清霜。她與藍嘉月都在建立平城英烈碑的廣場上,正注視著一群年紀不等、高低不同的孩子們練功。
葉恆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落日的餘暉照射在孩子們的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天邊的火燒雲是那麼美麗,就好像穿著霞衣的美女。沐浴在陽光下的兩位美人,她們的面板被鍍上一圈金色的光輝,將她們映襯的更加秀美。
曾幾何時,同樣的夕陽下,也曾有一道美麗的倩影呈現在葉恆的眼前,不過,她已經隨風飄去,心底雖然還有她的印記,就在今天,那個畫面被新的景色所代替。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葉恆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無悲無喜,大腦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去想,完全的放空了自己。隱隱的,他彷彿抓到了什麼東西,不過他沒有去留意。
直到藍嘉月結束了今日的課程,孩子們歡呼著向食堂湧去,葉恆才緩過神來。看著兩位美人笑盈盈的向自己走來,葉恆的心中突然感覺那麼充實,那麼幸福!
“看什麼呢?早就發現你在這裡發呆。”林清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