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聽了葉恆的話,面色一寒正要說些什麼,葉恆卻繼續說道:“何況,你真的很強嗎?你勝的過我手中這把寶刀嗎?”
歐陽劍本來是要打擊葉恆的信心,沒想到對方不僅不上當,反而將了自己一軍。事實上,歐陽劍確實知道葉恆,只是他從來只把葉恆當做不入流的小角色,根本未放在心上。若不是葉恆在報名那天大鬧精武學院的事情傳到了歐陽劍的耳朵裡,他都懶的理會葉恆。
可是,葉恆在今天的比武中偏偏表現的太過扎眼,這才激起了歐陽劍的怒意,決定要收拾葉恆一番。
歐陽劍覺的,只是依靠武力打敗葉恆並不解恨,所以故意用周思思來說事兒,想讓葉恆痛苦。可是,葉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和說辭令歐陽劍根本下不了臺,按葉恆的說法,搞的歐陽劍好似撿破鞋的一般。而且,葉恆直接質疑他的實力,這就令高高在上的歐陽劍更覺的顏面掃地。
“你倒是長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好嘴,不過,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的話太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禍從口出。”歐陽劍威脅道。
“你說的對,所以,你該閉嘴了。”葉恆諷刺道。
“你找死!”歐陽劍氣的怒髮衝冠,陡然間將狂暴的靈力釋放出來,頓時帶起一股狂風,吹的近處的觀眾睜不開眼。
想想也是,一向以來,以歐陽劍的身份,對誰不是頤指氣使!自己說一句話,哪個不是乖乖的就範,哪個敢當面反駁?可是現在,歐陽劍說的每一句話葉恆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都能懟回來,而且懟的每一句都是軟刀子,雖然不見血,但是割的人生疼!這讓歐陽劍這位貨真價實的小王爺如何受的了?內心嘶吼著,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歐陽劍突然爆發,立即有人震驚的大喊出聲:“武陝階!歐陽階居然是武陝階強者!”
“這還怎麼打?武陝都出場了,我們哪裡還有獲勝的希望?”
“葉恆,認輸吧,小心他對你下黑手!”
……
擂臺下觀眾們亂做一團,一轉眼,從之前的欣喜若狂轉變為現在的膽戰心驚,還未從勝利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就被人迎頭澆了一大盆涼水,內心拔涼拔涼的!
連一眾老人看到歐陽劍展示出來的修為後都皺起了眉,一個個眉頭緊鎖,面沉似水。
精武學院的師生卻是正好相反,如雲開霧散一般,原本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每一個人都露出燦爛的笑臉,長舒一口氣,互相安慰道,我們贏定了!
這時,其中幾個機靈的立即找上馬景運,將隨身攜帶的所有身家都押在了歐陽劍身上!
馬景運是精武學院的學員中,唯一一個還喜笑顏開的人,看著眼前押歐陽劍勝的堆的如小山一般的賭注,心中狂喜,更是興奮的大叫道:“最後十息,買歐陽劍勝的十賠一,買葉恆勝的一賠十,要押的快來!十,九……”
雖然這個賠率對押葉恆勝的人更加有利,可是對押歐陽劍勝的人來說,那可是平白少了一倍的收益!但是,人們哪裡顧的上那麼多,這可是天降橫財,不要白不要,隨著馬景運的倒數聲,賭注瘋狂的押在歐陽劍這邊,瞬間又堆起一座小山!
“啪啪啪!”連續幾聲響起,原來是葉恆那邊有人扔下三份賭金,這個時候馬景運哪裡還顧的上看是誰買了葉恆勝,兩眼直勾勾的只是盯著兩座小山。
“三,二,一!時間到,買定離手!”馬景運激動的高喊著,看著這兩座小山,彷彿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差點流下口水來!這得是多少銀兩啊?間或還有些金爛爛的金葉子,金條,金首飾等等,這一局要是做成了,馬景運那可真是平地一聲雷,陡然而富啊!還是陡然暴富,富的流油!
眼見馬景運忙活完了,兩隻眼盯著面前的賭注閃閃發光,二牛小心翼翼的拉拉他的衣袖。
馬景運回頭一看二牛,一把拉住二牛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兄弟,感謝!兄弟,事情結束了,那啥,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兄弟,二牛啊,你真是我的親兄弟!”
二牛並沒有馬景運那麼激動,反而情緒有些低落,低聲對馬景運說道:“馬景運,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你聽了一定要挺住啊!”
馬景運此時意氣風發,放開拉著二牛的手,又摟上了二牛的肩膀,說道:“什麼事情你說,還有什麼事情能難住我馬景運!”
“那個,是這樣的,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二牛有些支支吾吾,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不能瞞著馬景運,於是咬牙說道:“就是葉恆和黃政的那場對決吧……”
“那場對決怎麼了?不是打了個平手嗎?”馬景運突然感覺有些不妙,連忙追問道。
“是打了個平手沒錯,只是,二人誰都沒有運用靈力,比的是拳腳功夫!”二牛終於把事實的真相完全說了出
來。
聽到此言,馬景運只感覺大腦裡“轟”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馬景運,馬景運!你沒事兒吧馬景運!”二牛一看他的樣子,連忙搖晃他的身體,過了好久馬景運才緩過神來,臉上一片蒼白,冷汗止不住的滲出面板,神情呆滯,如喪考妣!
“二牛啊,你可害慘我了!你這個大坑貨!”馬景運想死的心都有了,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這麼多的賭注,我要怎麼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