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不知道何時,大堂的正門口卓立三人,正中一人身材魁梧,氣勢如山,紅臉長鬚,不怒自威,腰掛寶劍,身著黑色勁裝,在其兩旁各立一身著輕甲計程車兵。
“哈哈哈哈哈!”吳啟昌突然大笑起來,說道:“請恕吳某孤陋寡聞,你家小姐是什麼秉性,怎麼與吳某爭奪起這青樓的頭牌?男人來此尋歡作樂那是天經地義,你家小姐難道也對女人感興趣不成?”
周圍客人頓時有不少人跟著鬨堂大笑起來,有一些認識此魁梧漢子的,嚇的噤若寒蟬,脖子都縮了回去,言語都不敢發一聲,哪裡還敢取笑!
“吳啟昌是嗎?”大漢冷冷問道。
“不錯,本公子就是太陰教聖子吳啟昌,實相的趕緊走人,別壞了本公子的興致!”吳啟昌狂傲的說道。
“哼!一個不入流的聖子罷了,竟然敢口出狂言,汙衊我家小姐,左右,掌嘴!”大漢冷哼一聲,一聲令下,左右兩位士兵答應一聲,縱身翻上二樓,速度之快,遠超江湖一流高手,吳啟昌未反抗幾招,就被二人制服。一人把吳啟昌手臂擰往身後,另一人左右開弓,狠扇耳光!整座樓內都可聽到啪啪作響,吳啟昌的臉龐不一會兒就又紅又腫,鮮血順著嘴角直線流出,若不是士兵手下留情,估計吳啟昌一會兒就得滿地找牙。
“你們…..你們竟敢……你們竟敢打我!”吳啟昌惡狠狠地、含糊不清地說道,想要反抗,可背後的雙手就如鐵鉗夾上一般,令他的反抗成為徒勞。
“如玉小姐,手下出手不知輕重,多有驚擾,請您贖罪!”大漢不卑不亢的對著顏如玉說道:“馬車已經備好,咱們現在可否出發?”
顏如玉展顏一笑,說道:“煩請公孫大哥稍等片刻,如玉換件衣服就來。”
大漢輕輕點頭,同時向樓上的兩位士兵打個手勢,二人將吳啟昌鬆開,輕盈地跳下樓,回到大漢身後。
吳啟昌剛要發作,手下急忙上前制止,提醒他對方複姓公孫。吳啟昌暗吸一口冷氣,壓下胸中怒火,隨著手下快速退回到雅間。
在帝都,特別是在永安城,以公孫姓氏示人的,只有一家,別無分號,那就是武林第一世家,龍門榜上坐頭把交椅的超級勢力公孫世家!
如果知道對方是公孫世家的人,借給吳啟昌十個膽,他也不敢在人家面前叫囂!要知道,這裡可是公孫世家的大本營,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聖子,就算是太陰教的教主來到了永安城,在公孫世家面前,同樣不敢放肆。
未過多久,換了一身淡雅長裙的顏如玉走出大堂,隨著公孫世家的人坐上馬車,那大漢跨上一匹褐色健馬,一聲令下帶隊出發。
直到大漢消失,大堂內重新恢復熱鬧。聽到人們議論,葉恆才知道,那大漢名叫公孫宇,是公孫世家永安城中公孫府的護院隊長,武功深不可測,只因散漫慣了,既不願入朝為官,又不願打理家族生意,最後將他安排在了公孫府。只要護得公孫府平安,平日裡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公孫家族一概不過問。
別看公孫宇只是一個護院頭子,真要動起手來,尋常一派之主或者宗門宗主級別的高手,都奈何不了他。公孫宇為人放蕩不羈,行事全憑個人喜好,時常做一些瘋癲之事,但在百姓中的
口碑卻很好。今日一言不和,就怒打吳啟昌,可見其行事不顧左右,只圖心中痛快。若是換了他人,得知吳啟昌身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把吳啟昌放在眼裡,但是看在太陰教的面子上,亦不會為難他。
吳啟昌回到雅間,手下人亦把公孫宇的情況告訴了他。得知對方是這麼一位莽撞之人,吳啟昌恨的血灌瞳仁,最後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吳啟昌心裡清楚,真要動起手,自己根本和人家不是一個級別,就算是長老幫他出手,也未必能勝過對方,何況對方身後還有一個龐然大物。既然沒有勝算,只能啞巴吃黃蓮。
葉恆從眾人的議論中得知公孫宇是這樣一位人物,中心欽佩,同時亦好奇起來,公孫宇口中的小姐,找顏如玉這青樓的紅人所為何事?
馬景運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可以猜出**分。”
“哦?”葉恆看向馬景運,說道:“願聞其詳!”
“再過半個月就是公孫世家祖奶奶的百歲壽辰,公孫家的小姐找顏如玉想必是為了給祖奶奶準備節目。顏如玉的箏你方才也聽了,說是天下第二,哪個敢說自己是第一?如果那一天顏如玉被請去彈奏一曲,必定技驚四座,討祖姐姐一個歡心,應該不在話下。”馬景運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葉恆微微點頭,覺的在理。
隨著顏如玉的離開,大堂內一些客人陸續結賬,‘在人間’內的姑娘們慢慢有了閒暇,老鴇立即帶了幾個豔麗奪目的姑娘走了過來,邊給馬景運和葉恆賠罪,邊把她們安排在二人身邊。
葉恆頓覺不自在,馬景運卻像是此中常客,倚紅偎翠,很是愜意。二人在一眾姑娘的陪伴下,又喝了不少酒。二人從中午喝到現在,誰都撐不住,葉恆認慫,要結帳回家,馬景運挽留了幾句,見葉恆去意已決,就自己要了一間房,在兩位姑娘的攙扶下去睡覺。
出了‘在人間’,葉恆腳下無力,感覺整個人彷彿在飄著一般,遊遊蕩蕩的走在馬路上。
一輪彎月高掛夜空,將葉恆的身影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