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葉恆是後怕不已,很是感激的看向慕容俊。
慕容俊卻不看他,而是繼續問道:“孫爺爺,說了這麼多,與您的醫治之法也不相符啊,我可是跟著您學習過一段時間,少說也得了您兩成的真傳,您蒙不了我。”
“小丫頭,著什麼急,馬上說到重點,你聽仔細了。”孫老對慕容俊的質疑不以為意,笑著繼續說道:“老夫為葉恆治傷,正是陰陽五行學的靈活運用。”
“願聞其詳!”慕容俊連忙說道。
“葉恆的體內陰煞之氣太重,你看這裡,我這一針所落的位置在腎經之上,腎為先天之本,這一針的作用一是保護腎經,減少先天腎氣的損耗,二是提腎之陽氣,用葉恆自己的腎陽氣抵抗陰煞之氣的侵襲。這是治傷的第一步,這叫陰病治陽,壯陽氣抵陰煞,明白了嗎?”孫神醫解釋道,講的很詳細。
慕容俊頓時開悟,不住點頭。
“第二步老夫用的依然是迂迴之法,你看剩餘這些針刺入的部位,沒有一針是直接落在葉恆受傷的地方,而是在其四周分佈。你跟隨老夫兩年有餘,應該知道咱們老祖宗治病有個很高秒的絕招,其原理就是五行相生相剋,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肝屬木,脾屬土,五行中木克土,肝得了病就會把病邪傳給脾,所以要先把脾保護好。脾這裡守的固若金湯,肝上的病邪無法擴散,肝病雖然沒有得到治療,但是至少不會繼續惡化。”孫神醫講到重點之處,不住的提點慕容俊,生怕她不明白。
慕容俊不住點頭,看其神態,孫老知道她已經領會,繼續說道:“這就好比是在打仗,敵方來攻我,來勢洶洶,我避其鋒芒,不去與他硬碰硬,因為那樣的話,即使是勝利,也是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那是慘勝,對身體來說,並不是好事。就算把肝病治好了,身體亦會變的虛弱不堪,之後你還得精心調養身體,一旦調養不好,又會落下別的病根,得不償失;那我們就先實脾,怎麼實脾呢?還是拿打仗做比,強敵來了,我們堅壁清野,高築城牆,不給敵人留下給養,不與敵人正面廝殺。敵人無奈只能在城外駐紮徘徊,時日久了,必然人困馬乏,我們進一步的給其製造麻煩,比如斷其水源,襲其糧道,亂其軍心,這樣一來,敵人想打找不到人,想守沒有糧,用不了多久,敵軍必然不攻自破,我們再乘勝追擊,自然能夠大獲全勝。如此治療,身體順其自然就可痊癒,明白了沒有?”
孫老用打比方的方式很形象的說明了給葉恆治傷所運用的方法,不僅慕容俊茅舍頓開,葉恆聽的亦完全明瞭。雖然葉恆在這之前對行醫之道沒有接觸過,但是所習武功對五行靈力深入研究過,因此,對於孫老所講的原理心領神會。
“只是,這陰煞之氣老夫亦是首次接觸,不知其是如何修練得來,加之此氣陰毒難除,從今日治療的效果來看,老夫可以保證葉恆的傷勢一定能夠緩解,能否痊癒,現在還不好說。”孫神醫眉頭輕皺,實事求是的說道。
“孫老不用太在意,其實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能不能痊癒,盡人事聽天命即可。”葉恆出言說道,看來心態極好。
“哈哈哈,葉恆小友,你能如此想,病雖未除,已去一半!”孫神醫笑道:“世人皆知病需藥醫,卻不知一個良好的心態有時比藥石更管用,保持這樣的心態,不要讓傷病成為生活的負擔。以後每日上午前來診治,其他時間你隨意安排吧。”
完,孫神醫步出房間,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慕容俊留下來陪葉恆說了一會兒話,又出去幫忙去了。
葉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發現前來看病的人依然絡繹不絕,自己在這裡待著不僅沒什麼用,還礙手礙腳,索性出去走走。
永安城是真的大!
這是葉恆對這座城市的又一個認識,他走了近一個時辰,懸濟堂周邊都沒有逛完,可想而知,這座城市的規模到底有多麼大!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鐵匠鋪,喚作廣仁鐵匠鋪,裡面有幾個師傅正在叮叮噹噹敲打個不停。葉恆走近一看,發現這裡打造的東西很全,兵器、農具、家用工具等等都有。
廣仁鐵匠鋪的門前立著一塊招工的牌子,不僅招收成熟工匠,還招收學徒,待遇面議。葉恆正愁來到永安城之後沒有掙錢的路子,有這樣一個去處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所以立即走了進去。
“小夥子,需要什麼東西?”一見鋪裡來人,一位虯鬚大漢抬頭問道。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你們這裡不是招工匠嗎,我想來試試。”葉恆道明來意。
“老闆,有人找!”大漢朝著後面大喊了一嗓子,不一會兒就出來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男子面色發黃,留著短鬚,雙目如電,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老闆你好,我是前來應聘工匠的。”葉恆主動上前,中年男子笑道:“歡迎歡迎,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葉恆。”
“本人姓朱,名廣仁,是這家鐵匠鋪的掌櫃,來,這邊請!”朱老闆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將葉恆帶到後面一間不太大的房間,這裡應該是朱廣仁日常辦公的地方。
“坐。”朱老闆很熱情的倒茶讓座,自己最後才坐下。
“小兄弟,咱們都是粗人,就開門見山直說吧,你會打造什麼?或者說擅長哪方面?”
“我擅長打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