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渾是山之魂,清秀是水之魂,真誠是人之魂!
因為真誠,葉恆與白儒羽成了朋友;因為真誠,葉恆和喬勇兄弟情深;因為真誠,人與人之間才有了特殊的聯絡,真誠可以增補智慧的缺陷,智慧卻永遠填補不了真誠的缺陷!
與孔英分別後,葉恆與喬勇二人順著來路找到暗道,再從暗道返回白馬山莊。
白馬山莊內,第三隊的隊員正嚴陣以待。特別是之前傳來一聲獸吼之後,他們更是小心翼翼的戒備!看到二人先後走出暗道,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但等了很久,不見孔英出現,又都露出疑惑之色。
“全體集合!”喬勇忽然一聲大喝。
雖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幾息之後,第三隊集中在一起,列隊完畢。
葉恆面對隊伍,儼然一副隊長的模樣,開口說道:“我與孔隊長及喬勇順暗道尋覓,已找到白馬山莊一案的真兇!”
“什麼,已經找到真兇!真兇到底是誰?”
“是什麼人乾的,老子要滅了他全家!”
“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出發,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
就如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塊巨石,隊伍立時大亂!
眼看眾人吵鬧成一片,喬勇大聲一吼:“吵什麼吵!都給老子閉嘴,聽葉恆把話說完!”
聽到喬勇的吼聲,所以人立即安靜下來,百多雙眼睛都聚集在葉恆身上,此時才注意到葉恆身上大片的暗紅色的血跡,立時有人聯想到很多,表情複雜地注視著葉恆,雙耳堅起,認真傾聽葉恆下面的講話。
葉恆面色如常,說道:“真兇不是別人,正是白馬山莊的現任莊主——白儒羽!我們與白儒羽在暗道外十里處的梅林遭遇,雙方大戰一場,白儒羽重傷逃遁,孔隊長當場身亡,我亦受了重傷。”
原來是這樣!
聽到葉恆的解釋後,場面再次混亂,眾隊員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什麼,孔英死了?!”
“白儒羽這麼厲害!”
“怪不得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原來是來報仇的!”
“這下,死亡隊長成了真正的死亡隊長囉!”
“白儒羽哪裡來的這麼強橫的實力?白馬山莊都被我們滅了,怎麼這麼快就死灰復燃?”
......
良久,葉恆舉手製止了眾人的議論,說道:“如今已經查明真相,大家進駐白馬山莊,同時將訊息送回,靜待莊內來人吧。”
眾人立即行動,葉恆在喬勇的陪同下去療傷,一夜無話。
待到第二日的晌午,祥雲莊第二批人馬急馳而來,帶隊的是祥雲護衛團的團長太史恩及周大少。二人向葉恆問明情由,便在葉恆的帶領下檢視昨日打鬥時的梅林。
當二人看到梅林內戰鬥過的痕跡後,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只見梅林一片狼藉,殘枝碎石到處都是,打鬥中心處方圓百丈形成一個深坑,深坑內還有殘留的血跡!
“沒想到白儒羽如此厲害!看來白馬山莊之後至少要有武俠階強者坐鎮才行,同時還要多派人手加以戒備!從對方表現出來的戰力來看,絕對不在白澤之下!而孔英也隱藏的夠深啊,之前一直是雙拳對敵,沒想到他是位刀手,而且刀法修為還不弱!”太史恩說道。
“是啊,可惜啊,我祥雲莊折損了一員虎將!”周大少面色黯然,顯然是真的傷心。孔英自從進入祥雲莊以來,一直是周大少手中的一把利刃,能力出眾,辦事幹練,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可謂周大少的左膀右臂,如此隕落,自然有些兔死狐悲之意。“孔英的屍體在哪裡?我想看看。”
葉恆沒有答話,徑直走到一座新墳之前,只是墳前沒有立碑。
周大少看著新墳,沉默良久。最終深深的鞠了三躬,嘆道:“人死如燈滅,兄弟,走好!”
“葉恆聽令!”祭拜過孔英,周大少回身下令:“傳我命令,為孔英建碑修墓,一定要建的風風光光!做為我祥雲莊的一員,孔英生是我祥雲莊的人,要活的揚眉吐氣!死是我祥雲莊的鬼,要送的八面威風!”說完,周大少徑直而去。
只是無人知曉,周大少在惋惜過孔英的過世之後,心裡又對其極度憤怒!轉身背對孔英的墳墓後,暗中已經把孔英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個蠢貨,讓你設計害死葉恆,你怎麼衝上去與人拼命去啦?勝了也就罷了,功勞薄上自然少不了你的一筆,可你不會撿軟柿子捏?對方顯然是我都沒辦法對付的硬茬子,你腦袋被驢踢了衝上去找死?你死不要緊,把老子的後續計劃全破壞了!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為什麼不早些去死,偏偏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出差錯!沒用的東西,死就死了吧,留你何用?”
看到這裡,大家應該能猜出,為什麼周大少沒有懷疑孔英是不是真的已死。因為,在周大少爺這種上位者看來,任何人都是他們可以利用的一件工具,沒有誰是不可或缺的,不可或缺只是暫時沒更好的代替品。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任何人都可以換掉。即使孔英沒死,這件事情沒辦好,他在周大少眼中的價值,也會大打折扣。所以,周大少並不是真正的關心他的下屬,只是為暫時失去一件順手的工具而惋惜,當然,也就沒必要調查孔英是否已死的真相了。
其實,周大少並不瞭解孔英,甚至真正的孔英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知道,當然,他也懶的知道!在他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有錢有權,孔英只是一隻為了錢財權力什麼都願意做的狗而已,只是這隻狗既聽主人的話,又比其他的狗強一些,為了一隻狗花費心思去了解他的內心,根本犯不上!聰慧如孔英,又怎看不出周大少的真面目,所以,在確認了與葉恆的關係後,他選擇了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