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永遠無法解決你面臨的難題,反而會擾亂你的思緒,消磨你的勇氣;笑,雖然同樣也不能解決問題,但它能喚醒你的潛力,改變你存在的意義。
白儒羽在笑,他的笑不僅很好看,而且他的笑有一種特別的魔力,即使心情特別糟糕的人看到了他的笑,也會放下心中的包裹,情不自禁的笑起來。所以,白儒羽笑的時候很多,因為,這樣就可以把更多的歡笑帶給別人,把更多的好心情帶給別人。如果這個世上每個人的笑容都能多一點,那麼這個世界是不是就會變的更可愛一點?
唐婉怡最愛看白儒羽的笑,為了能天天看到他的笑,唐婉怡甚至逃離了學院,躲避著家族,追隨著白儒羽來在興都州這個偏僻的小村落。因為,在她第一眼看到白儒羽的笑時,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那個笑,也愛上了這個愛笑的大男孩。用她自已的話來說,為了寒冬裡的那朵溫馨的笑,你就是拿整個春天來換,她也不要。
此時的白儒羽依然在笑,但是隻有白儒羽自己心裡清楚,太深的痛苦有時只有歡笑才能表現,太多的憂傷有時需要笑容來裝飾。也只有最瞭解白儒羽的人,才能看清楚他笑容背後深埋的苦澀。
恰好,唐婉怡不僅能看到他的笑,而且她也能讀懂他的苦。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會為他煮一壺茶,牽著他的手,靜靜的陪著他一起品茶,這個溫婉聰慧的女子總是用這種方式提醒他,生活就如喝茶一般,初入口時會苦澀,只要你嚥下這口苦,才能享受之後的香,隨後才會品味到悠長的芬芳。
她會用纖纖素手握緊他的手,讓他知道,無論如何,他的身邊總有她。無論多麼大的痛苦,多麼深的悲傷,她都願意一起分擔。在這個世上,他不是孤單一人,至少他還有她。
世上也只有最聰明的女子才懂得,在男人最痛苦的時候,他需要的不是你的輕聲安慰,更不是你的長篇道理,他只需要你陪著他靜一靜,他只需要一個懂得他理解他和支援他的伴侶。 而擁有一個懂得自己、理解自己和支援自己的妻子,永遠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和財富!可是,多少自作聰明的女子卻因為自己的喋喋不休,而錯過了心愛的男子,反過來卻埋怨上天不公,奪走了早已經握在手裡的幸福。其實想想,有多少情侶就因為不合時宜的喋喋不休,最後導致彼此徹底分離。對於很多女人來說,學會沉默,也許此生會活的更幸福一些。
白儒羽感激的一笑,反牽著唐婉怡的手,緊緊一握,唐婉怡順勢靠在了白儒羽的肩膀,目光落在滿園的梅花之上,幸福的紅暈慢慢的爬在了她的臉上。本來靠在肩膀的身體,慢慢的依偎進白儒羽的胸膛。都說美女如花,那麼幸福的女人應該是什麼花?
唐婉怡覺的自己很幸福,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就這樣靠著這個男人,任時光流逝,任四季變換,安安靜靜的度過一生一世!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幼稚,但又常常無法自制的如此去想。同樣的,這世間哪個少女的夢不是幼稚的可愛,又可受的動人!
良久,身前煮著水的茶壺發出聲響,唐婉怡依依不捨地離開那個寬闊而又安全的胸膛,起身開始煮茶。
新煮的茶很香,是上好的晉陽紅!茶湯紅豔欲滴,茶香濃香四溢。一對白衣玉人相依而坐,身後是疏影橫斜、暗香浮動的梅林。一雙纖纖素手將熱茶緩緩倒入茶懷,嫋嫋熱氣搖曳而起,整個情景如臨仙境,又如身在夢境!
如果這是一幅畫,有幾人不留戀;如果這是一場夢,又有幾人願意醒?
偏偏就有人很不識趣,要來撕碎這幅美妙的畫,要來打碎這個美妙的夢!
白儒羽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眉頭還是深深一皺,顯然並不歡迎這三位不速之客的到來,但他還是很禮貌的開口了,聲音柔和,沒有一絲戾氣:“天寒地凍,偏遠山村,不知三位為何而來?”
來人正是葉恆三人,孔英應道:“為白馬山莊之事而來。”
白儒羽長身而起,唐婉怡亦起身,並退後一步,站在白儒羽側後,這樣即突出了白儒羽的身份,又不失唐婉怡的風度。而且這個位置很微妙,進可攻,與白儒羽成雙龍出海之勢;退可守,護白儒林背後一方平安,真是個七巧琳瓏的女子。
“原來你們是祥雲莊的人,沒想到你們能找到這裡,而且來的這麼快!”白儒羽顯然承認了白馬山莊的事是他做的,做了就是做了,敢做敢為,光明磊落,即使對面站著的是敵人,即使還沒有任何證據,亦直言以對,就衝這一點,葉恆在心裡就給了白儒羽一個很高的評價。
孔英沒想到對方回答的這麼幹脆,但他喜歡與這樣的人說話,因為與這樣的人說話會省去很多麻煩。“我只是不明白,一夜之間把二百多祥雲護衛殺的乾乾淨淨,這是你一人所為,還是你們一夥人所為?”孔英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惑,如果是一人所為,那麼這個人的實力該恐怖到什麼程度?如果是一夥人所為,那他們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或者是哪一個組織?當然,雖然問了,孔英也沒有想著能得到答案。
可是事情偏偏就那麼奇怪,你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越沒抱什麼希望的東西反而輕易就會得到。
“是一夥人所為,說的更準確一點,一共是六個人,我就是組織者,我叫白儒羽。”白儒羽回答的很直接,也很平靜,那神情就像這件事本該如此,天經地義合情合理一般,顯的那麼隨意。孔英沒想到白儒羽真的回答了,而且最大限度的告知了可以告知的一切,太出乎意料了,孔英突然間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接。
葉恆與喬勇二人心中俱是一震,看向白儒羽的眼神有些灼熱。
白儒羽沒等三人說話,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因為白澤是我爹,而我是白馬山莊的現任莊主。”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告訴三人他之所以殺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