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莊位於順天帝國三十六州之一的豐忻州主城——寧豐城。
寧豐城中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明爭暗鬥,但經久不衰,屹立不倒的強大勢力,被大家公認的共有五家,祥雲莊便是其中之一,其與城主府、萬馬幫、金玉樓及忠義門,同被列為寧風城的五大勢力!
城主府是順天帝國建立的執政機構,做為官方的代表,實力方面毋庸置疑;萬馬幫與祥雲莊是同行,都以經營馬匹生意為主;金玉樓經營賭坊和妓院,是地下黑暗勢力的龍頭;忠義門以生產鐵具兵器為主業,旗下還掌管著豐忻州最大的鏢局——威遠鏢局,實力排入前五,無人異議。這五大勢力,共同主宰著豐忻州的命運。
當然,很多人都想打破這五股勢力的均衡,有人想取而代之,有人想剷除異已強化自己,甚至有人想合而為一,獨霸一方,所以,豐忻州平靜的河流下,卻是波濤暗湧!
祥雲莊建於寧豐城西南角,整座莊園修建的樸實無華,莊重典雅。而此時莊內密室的氣氛,並不像莊園那樣沉穩。密室內的六個人都是眉頭緊鎖,愁雲籠罩。
“大哥,一個月都過去了,送往豐河牧場的物資還沒有到達,再晚的話,我們將會損失慘重啊!”二長老周景心中焦急,不由的大聲說道。
聽到二長老的話,眾人的眉頭又是一陣緊皺。
“二長老說的不錯,豐河牧場的收入佔我們祥雲莊總收入的七成,如果那裡出了意外,將會嚴重影響到我們整個祥雲莊的運作;如果有什麼閃失的話,其它四家會毫不遲疑的把我們吃掉!”五長老周倉泰亦是憂心忡忡,繼續說道:“但是,大雪整整下了一個月,通往牧場的道路都被大雪封蓋,眼下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這時,坐在首座的莊主周豐伸手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天降大雪,道路封閉,這種情況,我們無力改變。豐河牧場的事,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不過,大長老一行的安全大家不用擔心。”
聲音微頓,莊主的言語轉而凌厲,“不過,在此期間,大家一定要做好防衛工作,萬馬幫最近有些不安份啊!”
聽到莊主的話,群情激憤,更有甚者雙目噴火,指天罵地。祥雲莊從成立的那一天起,就與同做馬匹生意的萬馬幫摩擦不斷,衝突不斷,幾十年下來,祥雲莊損失的人手,十之七八都是折在萬馬幫手裡,雙方的敵對狀態由來已久,可以說是不死不休。
同行是仇人,不管雙方最初的本意如何,既然做了同行,必然會出現競爭。祥雲莊在寧豐城紮根,一大莊子的人要吃要喝要生存,不可能等著天上掉餡餅,只能自謀出路,忻豐州發達的畜牧業自然成了首選。但祥雲莊這一腳踏進來,原本做馬匹生意方面的龍頭老大萬馬幫的收益就受到了影響。
初時萬馬幫並未在意,畢竟新的各種勢力時有興起,今天貌似混的不錯的勢力,可能轉天就被別人滅的毫無痕跡。大幫派自然有大幫派的底氣,不可能聽風就是雨。在祥雲莊之前也出現過很多同行,只是他們的結局都不是很好。所以,萬馬幫對新成立的祥雲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後來祥雲莊崛起的太過迅猛,完全脫離了萬馬幫的預計,未過多久,萬馬幫的利潤立時就減了三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眼見有人擋了自己的財路,萬馬幫的幫眾很快就沉不住氣,進而急紅了眼,開始給祥雲莊下絆子,設暗套,甚至明火執仗的打上門去,想方設法的要把祥雲莊鎮壓甚至搞垮。
既然要在江湖上混飯吃,必然要做好隨時拼命的準備。祥雲莊雖然是新興勢力,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更不是一幫子肯吃虧的主,你陰我一拳,我就找機會踹你一腳,你給我設制陷阱,我就會給你挖個大坑,一來二去,怨越結越深,雙方很快就成了無法和解的世仇。
“好了!”莊主一聲低喝,打斷眾人的議論,密室內立即安靜了下來。周莊主繼續說道:“此次大家一定要全力準備,我們祥雲莊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既然羅志成他想落井下石,那就要做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準備!”眾人聽後神情激動,全都點頭應是。詳細的商議後定下計策,周莊主揮手讓眾人退出密室,各自依計準備。
眾人匆匆離去,周莊主把目光投向西北方,那裡正是豐河牧場所在的方向,他深邃的目光漸漸融入漆黑的夜色……
寒風蕭蕭,大雪飄飄。
一隊馬車迎著風雪從一望無際的雪原走來,漸漸地進入大陽山脈。車隊有幾百輛馬車,蜿蜒行來宛如一條長龍。馬車緩慢前行,碾過寂靜的雪地,留下深深地車痕。
最前面的馬車上,車伕是一位老者,身上裹著厚厚的的羊皮襖,頭上戴著狐皮帽,長長的鬍鬚掛著雪白的冰霜。老者雙眼微閉,偶爾伸手入懷,拿出放在懷裡的酒葫蘆,喝上一口老酒。拉車的馬兒皮毛烏黑光亮,異常神駿,也不見老者揚鞭指揮,馬兒彷彿識路一般,擇路而行。
又是一口老酒下肚,老者睜開微閉著的雙眼,兩道炯炯的目光一閃而逝,隨即變的混濁無神,“再翻過兩座大山就到豐河牧場了,大雪封路,往常十天的路程,此次卻用去一個多月,不知道豐河牧場能否堅持的住?”老人嘴裡喃喃地說道,然後又開始閉目養神。
不多時,從後面跑來一位十六七的少年,少年一身黑色勁裝,精明幹練,英氣逼人,身後揹著一把長刀,到了老者車旁輕盈地跳到車上,故作神秘地問道:“老石頭,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臭小子,有什麼好東西還不快點拿出來,還要戲弄老頭子不成!”老者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