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場雪。
很大的那種,一朵一朵的雪,從空中砸下來。
安陽被人撲倒在了地上。
是渾身溼透的白暖。
她赤紅著一雙眼,冰冷的水凍得她身上都在發抖,她還是死死地將人給禁錮住。
咬牙切齒:“瘋了嗎?就往火裡面跳!”
她真的很生氣。
以至於她現在都想把安陽的頭給撬開,看看他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那些可是變態,他們說的話能信?
本來她還可以混下去的,但是現在這樣一來,根本就壓不住了。
“暖暖,暖暖……”他愣了一下,看到她鮮活的面容,死寂的眼底,亮了起來,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失而復得的美好,讓人心底發亮。
如果我愛你,我會愛到底。
愛到我們要一起死。
唐止舟偏頭看向霽,那人眼底無波無瀾,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
大雪落滿頭。
白暖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開口問:“你的人什麼時候到?”
“暖暖……我一個人過來的……”他有些不安地啞聲開口。
白暖:“……”
對不起,今天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阻止不了她說髒話。
他是不是虎?
一個人就跑過來?
這裡兩個大變態,他就手無寸鐵、單槍匹馬地過來?
是不是腦子裡被砸了鐵?
這下好了,這不是團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