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淡定的抿了口酒,將桌子上所有的籌碼放到了大上。
荷官的腦袋冷汗直冒,他不是沒陪過錢,但這是他第一次陪這麼多。
為此,他打算弄點小動作。
“買......買定離手......開了。”
荷官說話的時候舌頭有點打結,如果繼續輸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
可是一個普通人玩的小把戲,怎麼能與一位術師抗衡?
“四六六,十六點......十六點大。”
荷官眼神黯淡的放下骰盅,甚至都沒勇氣去看一眼監控和巡邏的內部人員。
兩百萬,江秋又壓中了。
菲謝爾有些吃驚,下意識的狠狠掐了一把江秋的胳膊。
“你幹嘛,掐我幹嘛!”江秋吃痛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菲謝爾道:“我看下是不是真的,你真是條過江龍啊。”
“什麼過江龍,我就是個玩遊戲玩上頭的傢伙。”江秋揉了揉胳膊。
“這位妹子別開玩笑啊,什麼過江龍,大家都是在要離島主手下賺點小錢的人。”最先聽從江秋意見的賭客說道:“這位小哥,差不多收手吧?娛樂而已,是不?”
“我也覺得如此,賭場最不能上頭了,玩一玩就行了,哎對了,接下來要不要去喝一點?這邊先別玩了唄。”
三個閒家對視一眼,基本都這個心思,他們有贏有輸,錢可以放心拿走,絕對沒事,可若是從頭到尾一直贏,這放在誰身上都有些犯嘀咕。
簡單來說,現在走還來得及,雖然錢燙手,可哪怕再贏一場,這筆錢可以拿,可是肯定會被檢查一下是否出千,他們三人都沒把握江秋不會被抓到一點把柄。
“再玩一會,閒著也是閒著。”江秋笑呵呵的敲了敲桌子,對荷官說:“麻煩你開盅,我覺得這遊戲挺好玩的,我還想押。”
荷官臉色蒼白,求助的看向監控。
......
......
七樓的一個房間內,要離笑眯眯的透過監控,看著龍場所發生的一切。
他的身後有一個白髮女子,名為赤心。
赤心恭敬道:“主人,是否需要我將那名......女裝男子請上來,檢查一下他是否出千?”
不管是獸還是人,都不能單純以好壞來對其定性,大家都是站在岔路口即將選擇方向的‘人’,一旦選擇,就會不由自主的變成好人或者壞人。
要離思量再思量,“遊戲之島自從我掌權後,從不出現過贏了錢卻無法拿走的情況,龍場一向以信譽為方向標,只是這小子贏得太詭異了,哪怕你贏兩場輸一場也行,現在這種情況有點難辦啊。”
要離突然轉移了話題,盯著房間內最大的那一塊螢幕,上面有一些人的頭像,還有許多綠色和紅色小點,“你說人類和宮殿裡面的白骨,哪一方會贏?”
赤心拿出一個小本,看了一眼裡面的資料,說道:“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認為1200名白骨士兵會贏,從押注的角度看,大約是150:3.5的程度,都在押注人類會輸。”
赤心嗤笑道:“不過是幾百個人,就想突襲那座宮殿,自然是痴心妄想,哪怕她是沈幼楚也不行。”
要離感嘆道:“是啊,1200:300計程車兵差距,怎麼看都是人類會輸,可是上一次是7:1,不管怎麼看還是人類會輸,結果人類贏了,我們輸了。”
赤心低下頭,“那是個意外。”
要離道:“你說,我們連續贏了數十年,只輸了一次,就全盤皆輸;還是像人類那般,一直輸,卻在關鍵的時間點贏,哪一種你能接受?”
赤心若有所思,“後者吧。”
要離點點頭,“將那位小哥請上來,我也想賭一把了。”
赤心恭敬道:“是。”
要離摸了摸鼻子,這有助於他思考,“押注人類嗎?早就聽聞知命島知曉命運,可是知曉了命運,反而是最恐怖的一件事,不管你如何選擇,似乎都是錯的。”
“這小子,在門口欺負我的手下,在賭場破壞我的規矩,可又在我建立的規矩之內行事,有點意思。”
“是想看一看我的選擇嗎?”
要離沉思道:“那就交給遊戲吧,你若是能把我贏得心服口服,那我押注人類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