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更是琢磨出三種不同的用法。
其中一種就是短距離大威力的直線,第二種就是江秋最喜歡用的弧線,距離遠精度高,但是威力要小得多。
現在,他要是用第三種。
再次張弓搭箭,這一次江秋將綠色長箭捏在指尖,久久沒有鬆手,反而是體內的氣越聚越多,綠色長箭的箭頭位置,氣愈發精粹,直至臨近箭身能夠容納的邊緣,江秋這才鬆開手指。
一陣清風吹過,綠色長箭忽然消失不見。
平靜淡然,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小島嶼沒有長箭飛過的痕跡,三人對峙的地方不曾看到長箭,天上聚在一起的白雲也沒有長箭。
可是隻要存在必要會留下痕跡,那隻長箭去了哪裡?
江秋怔怔的收起長弓,疑惑的將氣附著在眼睛上,巡視四周,注視著自己拉弓射箭的方向。
就在這時,三公里外一個小島上,一個頭生雙角,渾身沐浴火焰,足足有三米高的怪物走了出來,怒喝道:“是誰!”
什麼是誰?
江秋嘀咕了一句,這裡真不愧是獸最初降臨的地方,這些獸都不避諱人,我好不容易琢磨出一點術式技巧,想來練一練箭法,你卻跳出來砸場子,真不厚道。
只不過僅僅這點東西,還無法戰勝楊燁,還是差得遠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給了孔張機會,只見他抓起孫和尚的衣領騰空而起,連番跳躍便接近雲梢,黃弓倍感無力,更何況那隻不知為何暴怒的獸已經開始奔跑起來,沿途有土生土長的千島平原住戶對此見怪不怪,只是就近找了個地洞鑽了進去。
江秋大致評估了一下敵我對比,打算溜了。
黃弓有心無力,也扭頭離去。
只留下一個高大的獸人,滿頭碎孔,手中還有半隻破而未碎的綠色長箭,一路來到江秋五分鐘前躲藏的位置,神色不善巡視半天,發現有一個像魚像龜的生物,問道:“看見是誰出手的嗎?”
旋龜搖搖頭。
獸人憤憤的將長箭扔到地上,隨即好奇的來到旋龜身邊,一路走來,嫩綠的草葉被其身上的火焰點燃,旋龜終於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弄壞了草原,牧民就該沒有地方放牧了,滾遠一點。”
獸人恍然笑笑,隨即毫不掩飾自己的嗤笑,“原來是受到契約束縛,只能被迫與人族交好的契約派。”
“你們的那位大人怎麼想的?束縛自己?”
旋龜眼神迷茫,“誰說不是呢,那一位到底怎麼想的,我們不就輸了一次嗎,又不是滿盤皆輸,為何要自我束縛,自我定下契約,明明人族都不遵守契約了,我們獸族還要一日復一日的......等死。”
獸人夏侯試探性的問道:“不知是誰開啟了......那位大人的行宮,不如趁此機會,擺脫契約,擺脫你的那位大人,換一位去侍奉?”
旋龜搖搖頭,甚至都不願意換個地方曬太陽,“身死心還在,心死......就真的死了。”
夏侯眺望北方那座輝煌如山的宮殿,旋龜出聲道:“在這善惡交織的平原,別想太多,養老就行,等死就行,唯獨不要立下志向,立下誓言。”
夏侯擺擺手,既然尋找不到是誰閒得沒事,在自己上廁所的時候衝自己放冷箭,那就先回去吧。
他們都是獸人,沒有理由互相開戰,而且旋龜是契約派,是最為可憐,受到那位大人詛咒的一族。
聽說這些種族被統稱為亞龍獸,因為束縛他們的那位大人,就是萬種無一的龍獸,而契約條件就是無論如何不得對人類使用武力,據說籤此契約的無一不是獸中最為強大的一批。
根據契約,這些獸類強者不得對人類出手,否則就會形神俱滅,可是不代表他們不會對獸動手,沒必要在行宮出現的節骨眼上與之為敵。
接下來的三天,碎坡城徹底的開始騷亂起來,已經有成建制的部隊出城,直奔宮殿而去。
早早潛伏在千島平原各處的勢力也開始向那座宮殿聚攏,只因為至寶出世前,曾有人寓言此次的寶貝可能會與時間有所關聯。
相比之下,天陽市簡直是穩坐釣魚臺的老者,七位董事看都懶得看這裡一眼,只是象徵性地派出冰門裡面一些還算閒著的人員來此,碰碰運氣,其中絕大多數的強者,都被柳妖秘密帶走,去往貝加爾湖,獵殺龍獸,去莫桑鎮蒐集龍獸出沒的證據。
各有所需,各有所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其中,唯獨江秋目的很特殊,不為求財,只為了獵殺一個亞龍獸,從而增強自身的實力。
這三天,江秋幾乎稱得上是沒日沒夜的刻苦訓練,已經可以做到在快步行走、跳躍的條件下,穩住氣的輸出,讓脆弱的柳葉不會炸裂,一顆顆圓潤的石子被雕刻成色澤各異的棋子,等出去後送給師父,當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