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與袁紹二人被蘇牧的人救了之後,一直趕了很遠的路才來到一處秘密的民居里,蘇牧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看到曹操與袁紹安然到來,呵呵笑著說道:“二位在丁原那裡受苦了!”
“多謝先生搭救!”曹操和袁紹躬身對蘇牧行了一禮,目光卻被裡面走出來的三個人吸引了。
“元讓,妙才,怎麼是你們?”曹操一陣驚喜,三人之中,有兩人正是夏侯惇與夏侯淵,二人都作布衣打扮,看見曹操也是放下了心。
“孟德,你這幾日被那丁原秘密關押著,可把我和妙才急壞了,偏偏那丁原老兒又不肯承認,反倒誣陷你刺殺陛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都差點要帶兵衝到丁原大營裡問個明白了!”夏侯惇有些憤慨地說道。
夏侯淵也點著頭:“是啊,若不是這次蘇牧先生肯出力打探訊息,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再能見面了!”
說著,夏侯淵有些激動地看著一旁長身而立的蘇牧,臉上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袁紹則是同樣驚喜地看著同夏侯兄弟一起走出來的袁譚,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再見到自己的這個長子:“譚兒,你怎麼來了?”
袁譚也是忍不住激動,眼淚都要掉落下來了:“父親你那一日與曹將軍突然失蹤,我們所有人都沒了主心骨,想去丁原大營見燚表兄,卻被丁原計程車兵給攔下實在氣惱,後來燚表兄託人送訊息給孩兒,說有事可以與這位蘇牧先生商議,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袁紹與曹操互望一眼,還算高燚這小子有良心,他二人又一次對蘇牧起身再拜。
蘇牧笑著將他們扶了起來,指指門口方向:“別忙著謝老夫,若不是高燚小友幫忙絆住丁原的人,憑著老夫這區區十幾個手下,斷斷要失敗的!”
“哈哈哈哈,老先生這話說的,真是太抬舉我高燚了!”
驀地門外一聲馬嘶,高燚熟悉的聲音傳來,屋內眾人齊齊看時,高燚本人已經翻身下馬一徑進了門,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已經拜倒在了曹操與袁紹面前:“外甥見過舅舅,見過孟德師兄!”
“快起,快起!”袁紹此時見了高燚的面,倒是更加羞愧了,先時他以為憑著自己的人脈,能夠在洛陽獨當一面,卻不料釀成今日惡果,弄出一堆爛攤子來最後還得讓高燚這個外甥來擦屁股,做舅舅的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臉面都丟盡了。
曹操也是不無感慨,他與袁紹被丁原關起來之後,原以為高燚會信了丁原的鬼話,卻不料高燚有著自己的主見,多方設法搭救他與袁紹,心念及此,也是感動莫名:“明陽,之前我與本初誤會你了,現在方知患難見人心啊!”
高燚起身,神情卻是不輕鬆:“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看到舅舅與師兄沒事,我的心就可以放回肚子裡了,其實我這一次出來,是有別的事情:丁原未必肯相信這次劫營的事情真的是同董卓有關,我於是就添了一把火,說願意說服舅舅與師兄還有鮑校尉王豫州幾營人馬共同參與護衛聖駕!”
袁譚聽了,不由很是擔心地問道:“如表兄所言,丁原對錶兄也是有所懷疑的,他如何肯信表兄的話?”
高燚目光轉向袁譚,微微露出笑意:“多時不見表弟,長高了不少,鬍子也生出來了,咳咳說正事,不用丁原相信我的話,因為陛下本人還是由他的義子呂布親自保護的,所以丁原才會放心帶兵北上!”
眾人恍然,曹操眉頭一皺,兀自有些慨嘆:“丁原這是打算遙控朝政啊,真是居心叵測!”
“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地讓丁原與董卓打一場硬仗,兩個居心叵測的人硬碰硬,勢必會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就不必擔心其中哪一方會坐大了!”高燚盯著曹操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夏侯惇則是有些冷笑著看著高燚,語氣之中不乏嘲諷:“誰能保證,到時候坐大的不是你自己呢?”
“元讓,不得無禮!”曹操回身斥責夏侯惇道。
夏侯惇的氣勢隨著曹操這一句呵斥立即收斂不少,乖乖退到一旁。
高燚知道,夏侯惇是曹操的人,向來只對曹操一人服氣,如果高燚與曹操不是有著一層師兄弟的關係,夏侯惇都未必看得上眼高燚並說話,但是高燚卻也不能輕易讓別人小瞧了自己,他呵呵笑著說道:“我高燚若真如元讓兄所言的那種人,何必等到現在?難道只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要知道直到現在,我計程車兵們都隨時冒著斷糧的危險,我圖的是什麼,一句不負責任的想要把持朝政?煩請元讓兄以後說話的時候用一下腦子,我高燚的人品,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對於夏侯惇,高燚一直都是很敬重的,但是現在高燚知道,不說些狠話出來,只怕人人都會拿他當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