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果然是陳月華,她一襲錦衣繡裙,手中並無一物,渾身卻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四旁計程車兵都被生生震住,一步也不敢近前。
“呵呵,將軍記性不錯啊,事隔一年了居然還能記得小女子的樣子!”陳月華格格笑著,環視了夏侯惇附近一眼,嘖嘖說道,“看樣子,這裡剛才經歷了一番苦戰啊!”
夏侯惇在地上盤膝做好,看著身旁陳月華很是不滿的模樣:“為什麼要救我?我不值得你救!”
陳月華繼續嬌俏的笑:“是嘛,那當日我也不值得救啊,為什麼你還是選擇救了?”
夏侯惇被問住,不知如何回答,只指著吟風道:“今日和當日不同,姑娘還是快走吧,落到她的手裡,後悔都來不及!”
“是這樣嗎?”陳月華將目光轉向吟風,說也奇怪,雖然下著瓢潑大雨,卻沒有一滴能落在她的身上,那些雨水到了她衣服邊似乎被無名的東西阻擋了一般,全都彈開了。
“你是人是鬼!”吟風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由心中暗暗不安。
“呦,你不是一向不信鬼神的嗎?怎麼現在見到了我一個大活人反而發憷了?”陳月華說著,慢慢向吟風而去。
“止步!”凌風看到了陳月華,倏然便身形一動擋在了吟風前面,看著似乎並無惡意靠近的陳月華突然語氣陰冷如冰,“師姐,你不在谷內好好陪著師傅他老人家,怎麼隨隨便便就出來了?”
“師姐?”聽凌風的口氣,吟風與夏侯惇都是心中一驚。
“要你來管,先管你自己吧!”陳月華柳眉一豎,對著凌風,秀氣的鼻翼裡哼哧一聲。
凌風還要說什麼,吟風已經話頭搶在了他前面,此刻是在戰場之上,根本容不得半刻遲疑,明白了這個陳月華不過是來搗亂的之後,話語裡也不再存有半分客氣,說話的語氣立刻便加重起來:“月華姑娘可以嫁給任何人,但就是不能嫁給惇叔!”
陳月華大惑不解:“為什麼?我就是要嫁他!要你個什麼無知公主來管?”
吟風並不生氣,只在馬背之上輕聲淡笑:“你若是嫁了他,我豈不是要喚你做叔母?我吟風平生從不做這樣賠本的買賣!”
“多管閒事!”陳月華說著,不由怒氣橫生,刷地一聲,便反手從腰間亮出一條長鞭來,銀亮耀眼,灼人雙目,雖是此刻大雨不歇,倒襯得她更加奪目惹眼了。
“要打架嗎?”吟風也將青釭劍拿在手中,她對陣當世名將都未曾有過一絲膽怯之意,何曾會懼怕眼前所謂的水鏡先生司馬徽的門徒?
“不錯!”陳月華猛一甩銀鞭,錚然作響,颯颯有聲,鞭影過處,仿若漫天雨幕都被她的氣勢生生隔開了一般。
“哼!花哨功夫!”吟風並不看她,揮劍策馬出擊,長劍在手,寒光泛泛,叱吒而來。
“刺啦”兩件兵器相交,立時便迸發出耀眼火花,兩團人影戰在一處,圍觀將士只聽到兵器作響之聲卓然不絕,又是看得一呆。
大雨如注,廝殺依舊,吟風不覺竟然與這個陳月華酣戰了十幾回合,自己不由暗暗心驚,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隨便冒出來的一個女子都可以與她戰成平手,是她自己功夫退步了,還是短短數年間高手更多了?
也許,從選擇做這個位子的時候,就註定自己不能再純粹的追逐武藝的巔峰了,雖然,這也不是她的喜好。
“啪”一分神間,懾人銀鞭倏然打在吟風心口,幸得有護心鏡在,才躲過這致命一擊,不過駭然的是胸口的護心鏡已經被這一擊給打碎了,吟風只覺得彷彿心口瞬間碾過一塊萬斤巨石一般,直教人難以喘過氣來。
任是如此,吟風還是吃著力抵住這狂暴力量,穩穩立在當地不退一步,目光沉靜自若,冷冷掃向眼前陳月華,駭異於這個看似單薄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實力,門生尚且如此,司馬徽本人又當是如何的利害?
看著屹立不退的吟風,陳月華也是詫異不已,她收住攻勢,回身站好,滿眼驚異*地問道:“果然有點底子,能接得下我這全力一擊!”
吟風露出無謂的笑:“所以說你的功夫並不到家,還要練個幾年再出來顯擺!”